他心眼子还挺多,这边跟我说孩子早产体弱,不能轻易见人,那边跟你三爷爷老两口说他抱着往山上走的时候孩子突然又喘气了,他抱进城里,大夫说身体太弱不能见风,不让他们看两口见,这样两头瞒着,孩子长大了些才抱出来给人看。”
其余的事不用细说,想想就都明白了。
身上有胎记这种事在这里属于隐私,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即便是个婴孩儿,也不会有人随便扒拉人家孩子看的,家里人更不会将此事到处说,也就很好的隐瞒了下来。
萧云樱这才想起来:“我爹呢,没来吗?”
穆莲蓉吸了吸鼻子:“你爹……怕你怪他,没敢来见你。”
萧云樱没明白:“怪他什么?”
穆莲蓉说起此事也是有些许心虚的:“当初要不是他把你抱了回来,你现在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不会留在我们这庄户人家里吃苦。”
萧云樱觉得胸口一闷,这个时候萧山海第一个想的还是她的感受:
“我怎么会怪爹呢,他不能这样想,要不是爹当初捡了我回来,说不定我已经被野狗吃了,何况这些年爹和娘将我养的很好,吃穿用度从未差过我,或许没有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生活的好,但已经是爹娘能给我的最好的生活了,大哥二哥和三姐,包括嫂子们对我也很好,我很满足,也很幸福。”
穆莲蓉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你能这么想,爹娘没白疼你……”
萧云樱不禁的跟着红了眼,她忍着泪意用衣袖给穆莲蓉擦着泪:“娘怎么又哭了,现在比芯儿还能流泪了,怪不得都说女子是水做的,以前不信这句话,现在娘这样子,我是相信了。”
穆莲蓉被她调侃的语气说的不好意思了:“臭丫头,敢看娘的笑话了。”
好在这几句玩笑话还算有用,穆莲蓉缓和了一下心情,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