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拎着各自的包袱,好奇地仰望着眼前大气的医院建筑,像是意外闯入的小鸟,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这群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客人,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刘树根朝人群咧开一个友善的笑容。
“请问住院部哪里走?”
“住院部?你找谁啊?”
终于有人应了他一句。
来探病的人不少。
可带着这么大一群人来看病的,少之又少。
这一大群里面一大半都是小孩的,那更加罕见。
“找叶寒老师,还不知道他住哪个病房嘞!”
刘树根知道这里不是乡下的小诊所,想找到叶寒老师,恐怕有得寻摸。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说出“叶寒”那两个字的时候,那些人明显地愣了一下。
随后,有人激动地朝他们走来。
“你认识叶寒?你们和叶寒什么关系?!”
这个人,居然还拿着一个东西对着他,好像是个话筒。
刘树根不自在极了。
“我是大山村的,叶寒老师给我们村捐过学校嘞,我带孩子来看看叶寒老师!”
那些人似乎被他的话惊到,随即有人遗憾地开口:“你们来得太晚了。”
刘树根没放在心上:“没事儿,咱今天就来探探路,明天再来看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一大波孩子住哪,倒也是个问题。
“不是,我们的意思是,叶寒在重症监护室,现在上面都封闭着呢,没人带你们进不去。”
不然他们怎么在下面蹲着?
连叶寒现在什么状态都不知道,一点料都挖不出来。
啥?
刘树根的笑容消失了。
重症?
抓着麻袋的手失去了力气,掉在了地上。
那可怜的鸡鸭不知道是不是被撞痛,挣脱了束缚,从麻袋里跳出来嘎嘎嘎地叫。
一时间,鸡毛鸭毛乱飞。
刘树根在这片混乱中,难以置信:“不是说就是住院吗?咋去那个地方了?”
新闻没看全,可他也知道“重症监护室”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人似乎惊讶于他们的消息闭塞:“你们看的是什么台啊?消息太不准了吧?上一家医院就差直接宣判死亡了,就是叶寒家人不肯放弃才给他转院的,第二场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