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的这段日子与她上辈子刚进宫那两年一模一样,整天就陪着姚淑媛这老女人东拉西扯,殷妙妙早就腻烦了。
“是啊,好在最近府里没什么大事,不然她走了怕是没人拿主意。”姚淑媛对她的心思浑然不知,自言自语道,“她走了,是不是该把纾儿接到我院子里来,琮儿一个大男人哪能看得好孩子。”
王昭萱离府已经板上钉钉,刘琮虽然心里不舍得,但不可能真的阻止她回娘家,只能借机卖惨求媳妇垂怜垂怜,好歹先拿点称心满意的补偿。
两人某日从外归来,恰好与回府的王稄撞个正着。
他有王昭萱的允许,已经心安理得地在彭城游玩了好几日,除了和两个外甥在一起,其余的时间跑得人影都见不着。
刘琮瞥了一眼他揣在怀里的锦盒,挑眉问道:“这是什么?样子不像城里能买到的东西。”
王稄干咳一声,含糊地说:“是二哥的一位故交,让我帮忙带的新婚贺礼。”
王稹从未来过彭城,此地的京城人士也只有那几个,他虽然没有点明,但那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他京城的家中赴宴时难道会少了贺礼?”刘琮不屑地说。
“那不一样,这是他作为好友额外的心意。”
王稄虽然打心底承认了刘琮这个姐夫,也认同姐姐与谢彦之不能再有瓜葛,但不代表他们兄弟与谢彦之从此便只能陌路。
说到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是真正一条船上的人。
“这荷花真好看。”王稄转了话头随口称赞王昭萱手里的白荷,退后一步,“明日就要出发了,阿姐,我就先回房了。”
把目光从王稄飞快离开的背影上转回来,刘琮后知后觉地问:“我是不是也该额外给你二弟准备一份贺礼?”
王昭萱无奈地抬头看他,“你脑子糊涂了,哪有夫妻备两份贺礼的。”
她忍下一个哈欠,把头靠在刘琮肩膀上,“你袍角不是被湖水打湿了吗,快走吧,回去换身衣裳。我也累了,今晚我要早点休息。”
第二日一早,王昭萱把睡眼惺忪的刘元晟带到刘纾的床前,弯腰对他说:“我们要出门了,你和妹妹道个别。”
刘元晟攥着妹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去京城看外祖父和外祖母,你乖乖在家等哥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