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临大赦,手掌交叠深深叩首,“若问有谁能解徐州之困,也只有王爷是最合适的人了。下官替徐州百姓多谢王爷大恩。”
“错,本王才是最不合适的那个人。”刘琮不欲过多解释,摆摆手说,“时辰不早了,来人,送吴太史回府。”
离开之前,吴琦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官府诸人虽不敢忤逆西阳王,但不乏仁义之士,王爷为何选了下官?”
刘琮睇他一眼,懒洋洋地开口道:“因为你家世最差,家底最薄,若是敢背叛本王,杀起来最省事。”
见他面上发白,刘琮嗤笑一声,“放心,本王一向赏罚分明。”
他晃了晃那本手记,说:“就凭这个,若能成事,本王自当为你请功。若不成,你接着当这徐州太史,等着下一任刺史的调令。”
书房的烛火一直亮到天明。王昭萱醒来睁眼,只看身旁平整的被褥就知他一夜未眠。本想派人去慰问两句,早膳前那人却换了身干净衣裳回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书房还放了换洗衣裳?”王昭萱挑眉。
“昨夜出门之前从房里拿出去的。”刘琮打了个哈欠在她身边坐下,一边擦手一边说,“我所有东西都在你房里,离了你连别说衣裳了,命也得少半条啊。”
王昭萱知道他的德行,事情越棘手他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