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一本正经地纠正她话里的小错误,然后再转回正题。
“她不能为我所用,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可以顺着抓住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说她背后主子的身份。”
其实他大可抓了人严刑逼供,只是人家哥哥死前托付自己送信,结果转身把他妹抓了实在有点无耻。
刘琮自己倒无所谓,但思虑之后还是想给自己妻儿积点德,所以只是派人轮流监视女子的行踪,终于在东宫解禁之后得到了机会。
那细作迫不及待地出宫,几乎是在长结眼皮子底下要同主家传递消息。
“已经有了些眉目,但我还想亲自确认一下。”
想到长结传来的密信,刘琮难以掩盖兴奋之意,恨不得立刻飞回京城。
他们乘马车从京城到这里用了快一整个月,刘琮现在要五六日之内完成一个来回,恐怕根本没打算睡多少觉,王昭萱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他的精力旺盛。
“好,驿馆这边我会看着办的,你路上小心。”
京城同样也下着大雨,这次事件虽然太子刘煊和淮阳王刘域本身没有受到责罚,但对太子一党仍然是不小的打击。
二人解禁之后又沉寂了几天,等到风波完全过去之后才偷偷在别院会面。
刘域刚跨过门槛,仰面就飞来一只瓷杯,他偏头躲过,但还是被浇了一头的茶水。
面皮被烫得发红,他顾不得拿掉脸上沾着的茶叶,膝盖一弯半跪在地。
“皇兄息怒,私印被盗确实是臣弟防范不足,但臣弟的赤胆忠心,皇兄你是知道的啊。”
“哼!”
刘煊又朝他掷去一只茶杯,在刘域的身侧碎了一地。
“若不是看在你以往办事尽心的份上,你以为自己今天还能有资格踏进这个院子?还不滚过来!”
刘域眼中的阴郁之色在他抬头的瞬间尽数散去,换上一副恭顺的模样,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禀告给刘煊。
“我看这事跟刘琮脱不了干系。”刘煊咬牙切齿地下了定论。
“这事一开始就是在雍州境内发现的,由他上报给父皇,这回污蔑你我,也是在他回京之后。”
除了皇帝,对谋逆一案了解最多,也最有可能在中间搞鬼的就是刘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