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的盈亏确实难以保证,但里头有些铺子连年亏损,全靠王府填钱进去吊着,还每年亏的钱的一样,这不骗傻子吗?
而且去年各地皆是大丰收,田庄的进项不可能就这么一点。
下头的人这都不能说是捞油水了,这是连锅带灶一起端,连烧剩下的柴火都不愿意给王府留。
如果说姚淑媛故意吸王府的血那也不至于,她心里头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多半是她也被蒙在鼓里,想给娘家人一点好处,没想到人家是要连人带骨头把她给嚼碎了。
刘琮正在做的是把账全部重新整理一遍,这可不是看着账簿就能完成的,得让各个铺子田庄管事的人上报情况,还得派人前去核查才行。
公事私事都这么麻烦,也难怪他扛不住了。
他侧头趴伏在自己的手臂上,王昭萱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脸,看人没反应,又去玩他纤长的睫毛。
刘琮睫毛颤动,倏尔睁开眼睛,在看清面前的人之后才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你累的话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听了王昭萱的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笑着抱怨道:
“明明什么都不能做,表姐还要故意邀请,真会折磨我。”
唉,刘大夫说最后三个月最好不要同房,他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吃素了。
不然听了这一句他必定得回房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