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切都好,公主有了身孕,少爷新添了小公子,二少爷的婚事也有了眉目。”
乌离扶着赵嬷嬷坐下,让人再端了一个炭盆放在她脚边,又把一盏热茶塞到她手里。
“想来府里喜事多,没什么操心的,嬷嬷看着也比两年前还年轻了呢。”
“哈哈。”赵嬷嬷看了看她和彩枫,打趣说,“我看王府的贵气养人,你们两个丫头也没了以往那毛躁的样子了。”
她抬眼打量坐在主位的王昭萱,娇美的豆蔻少女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朱唇桃腮,眉目舒展,上挑的凤眸顾盼生辉。
王爷幼时便已离京,从前也并不突出,鲜少有人会提及这个皇三子。赐婚的圣旨来的突然,家里没人了解他的品性。
依这个大姑娘的性子,就算吃了苦,信中多半也是隐瞒不说。公主与驸马常常担心姑娘远嫁在外不能顺心。
可她现在亲眼一看,姑娘离家两年,非但没有失了那份娇养出来的天真灵气,反而在此之上更添了姣丽之态。
以此来看,她从前信中所说的琴瑟和鸣该不是作假。
“老奴憋了一路,想要问问王妃过得如何,如今只进来见到您,便知道不必再问了。”
她的眼神饱含深意,王昭萱微微有些脸红,赶紧转移了话题。
“嬷嬷这一路顺利吗?这些日子大雪不断,官道上可是已有了积雪?”
一说到这个,赵嬷嬷也收起了笑,官道上何止是有了积雪,事实上已经到了马车快要不能通行的地步。
“原本公主为王妃装了好些东西,但积雪太深,马车陷在雪地几乎动弹不得,老奴只好将其寄放在驿站,单人先前往雍州城。”
居然已经这么严重,王昭萱心里涌起浓浓的担忧。
积雪过深,出行不便还是其次,更要紧的是百姓生活必需物资的运输也会受到影响,冬衣盐粮,样样都是不可或缺的。
“那路边可有乞丐流民?”
赵嬷嬷仔细回想了一下,进入雍州地界以来,确实很少见到衣不蔽体的流民。
“这倒是很少。”
王昭萱让彩枫和乌离为赵嬷嬷收拾厢房,自己则换了鹿皮的小靴,由纵秋撑伞陪着去了书房。
赵嬷嬷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问正在忙活的两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