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检事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范逐被交到司马大人那里去了,只警告他们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混迹官场之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政治敏感度。
在罗检事的警告下,明面上自然不会有人脑子有坑的继续追问范逐的下落。
就这样,范逐的“消失”连半点水花都没激起。
腊月二十八,今天是放年假前的最后一天,晌午饭后,别的部门在干什么程晚不清楚,但兴农衙内大家已然没了上值的状态。
官员们分别领了各自的年礼后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聊着闲话。
大家伙儿都是芝麻小官,手头上该干的活已经干完了。此时,大家伙儿不想思考这样或那样的烦心事,心中满是对过年的期待。
有任何事,都等过了年再说。
“程大人。”
正和肖同泰等人闲聊的程晚应声回头看去,是罗检事。
程晚几人忙向罗检事行礼,“见过罗大人。”
罗检事微颔首,向来严肃的脸上带着浅笑,“在聊什么?”
程晚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里面肖同泰的官职最大,所以最后肖同泰向前一步,回道:“回罗大人话,等会儿下值后明日就不用来上值了,即将过年,我等就聊了些和过年有关的闲话。”
罗检事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程晚,“程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程晚眨巴了两下眼睛,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她面色恭敬地跟着罗检事走了。
肖同泰几人面面相觑,季达海的脸上露出了几丝担忧,“罗大人和程大人就没怎么说过话,怎会突然来找程大人?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谢宏沉吟一声,说道:“罗大人的态度挺好的,嘴角还罕见地带了笑,应不是坏事,”
罗检事的办公室门大开着,办公室里面,程晚坐在一张客椅上,罗检事亲自给程晚倒了杯茶。
程晚有些受宠若惊地微躬身双手接过茶杯,搞不清罗检事这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