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俩人把这人抬去医馆。”
顾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低声朝少青吩咐道。
“是。”
少青去随意楼后厨找了个板子,又喊了两个在随意楼干活的男人,把那男人抬走了。
程晚坐在贺春来给她搬出来的椅子上,双手拄着长刀,面上带笑,一点儿看不住刚才的阴鸷狠厉。
“你们继续。”
拎锣的男人和人群中的几个人隐晦地互相对视后,咳了一声,大义凛然道:“程姑娘,你应该明白,女子当官从根本上就是行不通的!何况你的年纪还这么小!我等不清楚你是采用了何种手段让睿王同意了你当官,但出于好心,我等劝你还是乖乖地放弃当官,回去当个娇小姐来得更好!”
“这种好心我不需要,就不跟你说谢谢了。”
拎锣男人一噎,脸上浮现出怒色,“程姑娘!当官不是儿戏!你一个女子,如何当得好官?”
“你们男人当官被抄家砍头的也不少吧?再说了,我还没开始上值呢,你怎知我当不好这个官?”
“你!你是女子!女子如何能跟男人比?”
“女子如何不能和男人比?你这么看不起女子,怎么不从你爹的肚子里出来?”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我如何能选择从谁的肚子里出来?!”
“你当然选择不了,因为你们男人压根生不了孩子!你从女子的肚子里被孕育出来,反而瞧不起女子,你才是不可理喻,枉为读书人!”
拎锣男人气得脸色涨红,大声道:“我没有瞧不起女子!”
“那你为何说女子不能和男人比?”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说在为官这方面,女子不能和男人比!”
“你见过?听过?你怎么知道在为官这方面,女子不能和男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