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楼里的客人目光止不住地在程晚身上瞟。
作为随意楼的回头客,他们都知道程晚和程大牛是父女。
而很多客人都以为程大牛是随意楼的东家。
“锵!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锵!”人群安静下来。
拎着锣的男人神情庄重,“各位,我邹某是个读书人,目前是童生。我在此发誓,我所言之事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我邹某在科举之路上不得寸进!”
人群先是极度的安静,然后彻底炸开了锅。
没有任何一个读书人会拿自己的科考路发毒誓,此誓一发,足以证明这邹姓男人说的话是真的。
睿王是真的封了随意楼东家的女儿做官!
随意楼里的客人彻底吃不下东西了,他们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程晚,目光中满是震惊。
“锵锵锵!”男人又敲了三下锣。
“各位,自古哪有女子当官的例子?何况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就是啊,女子怎么能当官呢?”
“从来也没听说过女子能当官啊!简直荒唐!”
“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知道怎么当官吗?不好好在家等着嫁人,竟如此离经叛道、罔顾规矩!”
“......”
人群中的女人本能地想替程晚说句公道话,“可那姑娘的官是睿王封的呀,说明睿王也是同意她当官的。”
“住口!”有男人愤恨不已,“定是这家人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才让睿王同意了那女子做官!”
“没错!这女子如此大逆不道,可见她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以前竟还在这随意楼里吃过小吃,真是恨不得将吃过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才好!”
程晚眸色黑沉、戾气翻涌,提着昨天顾晏送她的长刀从随意楼里大步走出来,锁定人群中里圈的一个男人,嗓音冰冷,“刚刚那话是你说的?”
男人被程晚盯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腿,下巴却高高抬起,嘴硬道:“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哪里说错了?你就是随意楼东家的女儿吧,原来一直在里面听着呢,怎么?缩头乌龟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