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友,自然不能受了委屈,否则她要担心的。
少青的眼睛瞬间睁大,心里天雷滚滚:“不会吧!难道少爷喜欢的不是程姑娘,而是徐......徐小姐?!”
顾晏头疼地用手指撑着额头,嗓音冷冽又饱含无奈,“让你去你就去,再乱想就罚你晚上不许吃饭!”
少青缩了缩脖子,“小的这就去!”
说完,少青躬身退了两步后赶紧转身小跑着离开。
顾晏让少青去打听徐知念的情况,也至多是担心徐知念会不会受点儿小委屈,可他不知道、也想不到,此时的徐知念正受着屈辱。
郡守府,准确地说,指的是一郡的府衙后院,也就是一郡郡守的家属所居住的地方。
此时,安陵郡郡守府内的饭厅里,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安陵郡的郡守夫人、徐知念的舅母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相公、茅郡守。
“你打我?这么多年你都没怎么和我说过重话,今日为了这个小贱人,竟然打我!姓茅的!你可别忘了你能坐上这郡守之位靠的是谁?!是我父亲将你捧上了如今的位子!怎么?如今我父亲已不在人世,我两个兄弟不中用,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茅郡守额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动,他猛地闭了下眼睛,后又猛地睁开。
“是!”
茅夫人还在捂着自己的脸,嘴巴微微颤抖,“你......你说什么?”
茅郡守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冷笑道:“我说我是想翻脸不认人了,既知道自己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两个兄弟又不中用,那又为何如此胆大?”
茅郡守逼近一步,眼睛是滔天怒火,声音阴冷无情。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当着下人的面置我妹妹难看?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用‘小贱人’、‘脏’这种字眼说我的外甥女?啪!”
茅郡守一挥衣袖,饭桌上的盘子被掀落在地,瓷片四溅。
茅夫人被茅郡守身上的气势吓到,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跌坐在凳子上。
她与这个男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恐怖的样子。
就是当年......
茅夫人咽了咽唾沫,不服气地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