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故作失望地一叹道:“那就没法了,俺另寻他人吧。”
吴宇文一看安泉神情,突觉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将要擦身而过了,他直觉,一旦错过,他这一生真的就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急忙道:“梁老弟,哦不,梁侯爷,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自家兄弟,这戒赌的事,咱们好商量。”
安泉笑了笑道:“我要的是一位绝对不会去赌博的帮手,赌博令人生贪欲,坏心术,丧品行,滋生各种扭曲心理,这样的人只会坏我的大事,要不得。”
吴宇文也知道赌博不是什么好事,赌输了,是想尽办法弄银子,就像那次输给古哥一千两银子,先是偷耿真水的首饰去变卖,结果被耿真水发现了,二人大吵一顿,得,夫妇不和了。后来又去偷假大哥吴宇同的画,得,变成贼了。再后来见了珠宝金楼,都想蒙面进去抢劫,得,几乎要成江洋大盗了。
赌博确实不好,但,他没事就想去赌那么两手,刺激刺激自己那无所事事的无聊神经。
“小小的赌一点点行吗?”吴宇文小心地试探问道。
“绝对不行,得了,吴兄也甭为难了,赌一赌,玩一玩,眼睛一闭一睁,一睁一闭,日子就一天天混过去了哈。”安泉淡然地道。
安泉越是这样,吴宇文越是心塞,不过他一直就心塞着呢。
曾经的大哥吴宇同虎威刀营统领,正二品将军之职。二哥吴宇宽三哥吴宇宏都是文职外官,一位是布政使,一位是盐运使,就他这个老小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
由于他最小,吴夫人最溺爱于他,吴清俭那时升为丞相,忙于政务也疏于管教,结果,混成了个不学无术的高级混混。
后来,吴清俭再怎么管教打骂也晚了,于是也懒地管他了,只要不闯祸,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吴宇文于是就破罐子破摔呗,但他何尝不想能出类拔萃,让别人真正高看于他,后来因为赌输银子的事,他认识了安泉,安泉的神奇表现,令他下意识的“团结”在安泉的身边,今天他发现他若不戒了这个赌,安泉可能就将“放弃”他,而他可能也将错过改变这混混人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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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高级的混混也是个混混,是官家子弟们的反面教材,吴宇文内心也实在是渴望,呃,成为正面教材,看着安泉,他一咬牙,决定豁上了,再也不能这样过,再也不能这样活,不就是戒个赌吗,吴宇文一时间就发了狠心,抓起酒坛把左手摊在桌上,对着食指狠狠就砸下去了。
安泉想不到吴宇文会做出这样自残的举动,也想不到吴宇文真的会砸下去。
一声巨响里,后果可想而知,吴宇文咬着牙关,硬是没惨叫出口,却已疼的是冷汗淋漓。
断指戒赌!
很少有赌徒敢这样自残立志,决心戒赌,但偏这样一个纨绔做了,安泉一下就相信他此生不会再去赌了,“吴兄,你这是何苦。”安泉微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