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挡住敌骑南下的,是千年之前的那片长城。
这么一群人,何尝又不是大唐的长城?
两年后,吏员没再来礼安村,那位妇人被一位长安女子接去了长安治病,那个常与他喝酒的妇人的弟弟,也跟着回了长安。
秦母感慨着时光荏苒,时间飞快,说的乏了,枣儿便伺候着老人入睡。
言平也回了房间。
这间秦家的祖宅,在言重和言平的修缮之下,呈现出了一院一厅三房,后院还有马厩。
秦楷夫妇一间,秦母枣儿一间,一间客房。
今晚之后,秦母和枣儿是要进城,住在铺子上头那宽敞的房间的。
至于秦楷……
“我在除妖司不过是挂个虚名,明日去除妖司露了脸就好了,认识认识顶头上司什么的。而宛州折冲府离此并不远,那才是我的主职,所以以后我和若青就住在老宅了。”
言重点了点头,随后又提醒道:“徐州的事情之后,朝廷可能要改革折冲府,宛州虽然远了些,顶天也就是晚点收到兵部的消息,你要做好准备。”
秦楷坦然道:“爹啊,我这回回来,原本就没打算当官,就是想回家生活的,所以折冲府如何,与我无关,真正该关心此事的,应该是那位折冲都尉。”
言重独酌对月,闭眼道:“在我的面前,你就不要装了,长安一事后,你……知道了多少?”
秦楷一言不发,言重接着说道:“离渊大战时,有人找到了我,跟我说了为什么那金帐十五万人那般不怕死。”
“他与我说,大唐这条巨龙,在那场陇西的大战之后,已经萎靡不振,过去十来年都没有恢复,反而愈发病重。”
“金帐王庭想趁此机会,一举散去大唐的气运,为此,不惜死了十五万人,一鼓作气,违反常理的攻城,不要命的攻城,那就不是一场战争那么简单了。”
“人,都是会害怕的,死一个两个无所谓,死一百两百也还好,死上一千人,人就会开始恐惧了,死上一万人,主将还不下令撤军,估计军队就得哗变了。”
“可那是整整十五万人,那般前赴后继……”
“前些日子有个除妖司的先生,路过此地,还问我觉得此事是否现实,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也不知道除妖司有没有参与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