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营中
传令兵背后插着两道令旗,快步跑来,没有大张旗鼓,而是保持沉默;直径来到陈镇所在的位置,拱手一拜道:“启禀太子!陈到将军撤兵,眼下正在被敌军追杀!”
陈镇神色一愣,急忙爬上粮车,向着陈到的方向观望,然而他只能看到两个线条,在战场上你追我赶。
往军营跑来的数十个细小的黑点,自然是陈到;而后面黑压压一大片的,依稀能够看到头裹白巾的白巾军。
张均站在陈镇身后,顺势观望,面色凝重,拱手请命道:“殿下!末将愿意率领一支兵马前去接应陈将军!”
陈镇此时心乱如麻,但他大脑依旧保持清醒,耳畔中依稀想起陈到临行前的几句话;沉吟半晌,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咬牙下令道:“按兵不动,张均依旧在此指挥兵马,调遣数十弓箭手在内接引,若是陈到将军撤军回来,立即迎入!”
“这…!”张均还想再开口劝解,陈镇却是挥手否决:“按照我说的做!孤相信叔至!”
“是!”张均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应允;陈镇此刻像是泄气的皮球,虽然下了决定,但自己又有些后悔,思索了一阵,便是不再观阵,而是背着手,静静的注视着陈到的方向。
战场上
“驾!驾!”武丙挥舞战刀,直追陈到;此时的陈到双眼微眯,伏趴在马背上,一副受伤痛苦的架势;眼角的余光却是偷摸的盯着武丙。为了佯装成败北模样,陈到连手中的长枪都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这乾将连兵器都拿不住了!渠帅当真神勇啊!”其中一位眼尖的副将,眼看陈到丢了兵器,冲着武丙拍着彩虹屁。
武丙也颇为受用,眼见前面的陈到已经精疲力尽了,心气高涨,心中暗自宽慰自己:世界上哪有力气那么大的人,陈到先前的强悍不过是他临死反扑,这样的例子他在战场上见识的多了。
正在逃命的骑兵亲军,眼见陈到趴在马背上丢了兵器,以为陈到身负重伤,策马靠近,查看陈到的伤势,关怀备至道:“将军你没事吧!”
“给老子滚蛋!别挡我视线!”陈到被这些人叫的烦了,挥手让他们让开。
两边的士兵面色狐疑,以为陈到已经伤到开始说胡话了,正要伸手扶住他;陈到猛然起身,拿起挂在战马上的长弓,双臂如猿轻展,戟手捉剑,弯腰转身,一双鹰目瞄准武丙,张口暴喝:“中!”
“嗖!”箭矢穿风而去,化为一道弧线,朝着武丙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