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妈妈这次居然有反应，太好了！

“那你想喝蛋白粉还是罐头汤？”

方艳接着问。

“罐……”

妈妈只是一个字，方艳马上明白。

她把黄桃罐头汤倒在小碗里，又用筷子夹了一块黄桃，放在菜板上，用水果刀把桃子一点点切碎，碎得可以不用嚼直接喝下去的那种。然后将其再放入罐头汤里。

方艳做完这一切，这才过来扶起妈妈，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大半碗的量，妈妈都吃了！太好了！

“盆……盆……”

妈妈这是要上厕所了。

“马上来！”方艳赶紧去卫生间拿尿盆。

可是今晚的妈妈，她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靠方艳在支撑，而方艳，个子矮，自从瘦下来后，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她抱不动妈妈了。

眼看妈妈就要从她怀里滑下去，方艳赶紧把妈妈重新放回床上。而这时，妈妈好像清醒了，自己开始用力气，方艳趁着此时，用尽全力，将妈妈放在尿盆上。

收尿盆的时候，妈妈又尿了一些在床单上，一向爱干净的妈妈手指着床单，嗯嗯地说不出话。

“妈，没事，床单我这就换个干净的，床单下有隔尿垫，床也不会湿。这都不算事。哈哈，我马上换。”

方艳马上打开柜子拿出干净床单，又拿出一个干净的隔尿垫。立刻换上。

“你看，这不就没事了。咱们听会收音机呀？”

为防止妈妈再次陷入那种短暂的昏迷，方艳赶紧提议让妈妈听会收音机。

于是，方艳再次给妈妈戴好氧气管，然后打开收音机，用只有她和妈妈才能听到的声音放着外音。

妈妈又睡着了，又一点反应都没有了。看着氧气瓶上的指针，方艳决定今晚就不睡了，一直守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