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也在兰尼斯特公爵的意料之中吗?”
“兰尼斯特公爵无所不晓。”米尔瓦将长弓背在身后,拔出长剑,“而你,假传公爵大人的命令,这是对兰尼斯特之名的羞辱!如果不是公爵大人对你青睐有加,特意嘱咐过不要伤你的性命,我的箭早就已经贯穿你的脖子了!”
黑蕾拉满脸沮丧,但是闻言也不免地轻笑一声:“就凭你?我承认兰尼斯特公爵的勇武,他看人的眼光想来也不差。但是你对付不了我的,小姑娘。”
同为女性的蕾拉知道女人要在厮杀中占据优势有多么困难,她凭借着和男人一样高大的身材和天生的力量才在军营中有一席之地。相较之下,米尔瓦的体型就太娇小了,属于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力量劣势的身材。
如果是用弓箭,黑蕾拉或许还要忌惮三分,但是米尔瓦此刻居然拔出佩剑,这就让黑蕾拉有些啼笑皆非了。
“试试看就知道了。”辛特拉雄狮的女侍从摆出标准的剑架面对着亚甸的女上尉,还特地嘱咐身边的辛特拉士兵,“你们不许出手,防止她逃跑就行。”
黑蕾拉摇摇头:“我不会逃跑的……只是看样子一会和兰尼斯特公爵赔罪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蕾拉此刻心态还算轻松,她是亚甸的上尉,这种身份让她在不杀害辛特拉人的情况下,兰恩也不会贸然处死她。
只是自己现在已经有企图绕过辛特拉侍卫对松鼠党动私刑的罪责在身,接下来要是再重伤米尔瓦就真的相当于打兰尼斯特公爵的脸了。公爵可能不会杀自己,但是砍掉自己伤害侍从的手却也是合乎礼法的,这点连德玛维陛下都指摘不出什么。
不能把米尔瓦伤太重,不然没法交代。这么想着,黑蕾拉一扬披风,露出里面被她事先藏好的大剑。在原本的计划里面,这把剑今晚会渴饮松鼠党的鲜血。
……
一刻钟后。
“我给你机会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兰恩的石屋内,黑蕾拉被绑缚了双手跪在兰恩的面前。她的脸上有淤青,盔甲被全部剥去,衣服上有几道不轻不重的剑痕,显然和她对战的人游刃有余,还特意克制了力道。
她的大剑被抱在米尔瓦的怀里,上面没有一丝血痕,显然谁也没有伤到。
黑蕾拉开口欲辩解什么,但是胸腹间传来的阵痛却让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缓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低估了您的侍卫,兰尼斯特公爵。她力量惊人,我第一回合就被她压制,之后也没能找到机会反制而处处落后,五招就被缴了武器……”
米尔瓦骄傲地抬起下巴,蜂蜜色的头发在灯光照耀下似乎都要炙烤出甜丝丝的味道。
“干得好,米尔瓦,你很好地完成了我的任务。”兰恩轻笑着给予了米尔瓦肯定,他从不吝啬对手下的夸奖和赏赐。
女侍从这回把胸也挺起来了,盎然的神色让房间里面的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喜悦。
但是紧接着兰恩又把头转向黑蕾拉,语气冰冷下来,让房间内的气氛顿时一肃。
“但是我问的不是这个,蕾拉上尉。你也没有必要再回避,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辜负我的信任,企图对我的俘虏动用私刑?”
兰恩狠狠地一锤桌子,直接把石桌的一角拍碎,也让黑蕾拉的眼角猛地跳了一下。
“你可知道这里是矮人的地盘,而这些松鼠党全都是出自费伦兹氏族?瓦夫日内克甚至不敢在族内审判这些松鼠党,只能够移交碳山;他也不敢让自己族内的平民去看管他们,担心会有看守心软给了这些松鼠党可乘之机,因此才拜托让辛特拉的士兵代为看管,直到更加合格的矮人战士归来。。”
“这种情况下,你要对这些松鼠党动用私刑,而我甚至不用想就知道你是冲着取走他们的性命去的。”
“我不得不要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蕾拉上尉——你这么做,要置我们辛特拉于何地?”
此话一出,屋子内的辛特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黑蕾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