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多谢了。”王若彬上前道谢。
焚琴跟着王若彬的小厮一起回去大兴找月无华,一会儿没跟着,就见自家主子被人打了,官帽也掉了,头发也被扯乱了,脸上还被抓了一道印子。焚琴又急又气:“大人,您还有哪儿伤着了?都怪奴婢……”
“不关你事,是我没保护好自己。”杨菀之刚刚又是挨打又是逃命,这会儿看着确实有些狼狈。月无华和王若彬客套了几句,刘庆见是月无华,也上来攀谈。月无华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本来就是你这个做秋官的失职,为什么只带这么点人来?自己管的地方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大兴这一届的秋官这么没水准?”
这话一出,不仅刘庆有些害臊,村长也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
月无华跛着脚,村长也不敢让他一直站着。方才在旁边听刘庆和月无华攀谈,他知晓眼前这人是月将军的嫡子,是绝对惹不起的人,连忙将人请进祠堂坐着。刘庆几人将那些失去抵抗力的混混都捆起来,关在祠堂的后院,派了一个差役回大兴秋官署喊人过来帮忙看管。
月无华往祠堂的太师椅上懒懒散散地一靠,看着有些人畜无害的样子,结合他刚刚横扫伏寿村混混的表现,倒是更有威慑力了。王若彬小心翼翼的问:“月公子,要不您先带杨工回去?我本来都打算去驿馆了,明天让杨工再过来……”
“跑来跑去的,我嫌烦。”月无华垂下头漫不经心地玩起了头发,“我今日和你们一起去驿馆,你们之前没谈妥的事情,我觉得现在可以谈妥了。”
“!!”王若彬先是一惊,旋即大喜。是啊,这牛家人刚刚闹成这样,若是月无华不来,他们可能真的要暂时咽下这口气,可现在月无华来了,那可就不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了。
而月无华一开口,根本不需要王若彬再说话,村长已经点头如捣蒜地答应道:“妥了,很妥,月公子既然觉得这个事情没问题,草民自然同意,草民现在就把大家伙叫到祠堂来签契书!”
他原本想着这些冬官看着很好欺负,武力威胁一下,说不定能多拿点钱,结果好了,现在反过来被他们威胁到了。这个月公子虽然看着是个跛子,一出手可是真吓人!村子里几个胆儿肥的、能闹的,现在都在祠堂后院关着了,剩下来的那些村民一个个都折腾不起来。村长只能含泪去通知村民。
村长出去以后,月无华望着杨菀之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冷笑道:“早就叫你和我练练,现在被人打成这样,开心吗?”
杨菀之瘪了瘪嘴:“被打了也不安慰我。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她会打我。”
王若彬看月无华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连忙出来打圆场:“唉,杨工也是年轻,没经历过这些,她下次就知道了。其实杨工今天挺不错的,真的。”
怕月无华不信,王若彬还眼神真诚地点了点头。
月无华一脸无语:这什么语气什么表情,搞得我像她爸一样。
焚琴不知道去哪找了湿帕子来,替杨菀之擦了脸,又帮她重新收拾好仪表。不多时,村长就带着村民们来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