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窑建造完成,正式投入使用。李承乾站在窑前,神情专注地看着工人们将一筐筐优质的石灰石倒入窑内。
他对身旁的匠人甲说道:“这石灰石的挑选可得仔细,不能有半点马虎。”
匠人甲点头应道:“殿下放心,我们都是精挑细选的,每一块都符合标准。”
窑火熊熊燃烧,热浪一波波袭来。窑周围的土地,原本湿润肥沃,如今因为高温,水分迅速蒸发,变得干燥开裂。地面上的小草枯黄干瘪,仿佛被抽走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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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问道:“这煅烧的火候和时间可要把握好啊。”
匠人乙大声说道:“殿下,小的们心里有数。这火候得先猛后稳,时间也得根据石灰石的大小和质地来定。”
李承乾又问:“那如何判断石灰已经烧好?”
匠人丙凑过来,说道:“殿下,看这窑内的颜色和烟雾,石灰烧好时,颜色会变得洁白,烟雾也会由浓变淡。”
过了一会儿,匠人丁兴奋地喊道:“殿下,石灰应该差不多烧好了!”
众人围拢过来,只见窑内的石灰石已变成了洁白的石灰。
煅烧完成后,工人们迅速将炽热的产物转移到一旁的冷却区域。只见工人们纷纷拿起特制的长柄铲子,铲子的木柄被火烤得有些发黑,铲头伸进滚烫的石灰中,用力地翻动着。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额头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热气从刚出炉的石灰中汹涌而出,仿佛有形的巨浪,翻滚着升腾向天空。那热气带着能将人皮肤灼伤的高温,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扭曲得虚幻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那气味像是烧焦的石头混合着苦涩的生石灰味道,又夹带着几分烟火的焦灼气息,钻进人们的鼻腔,刺激得喉咙都忍不住发痒。
原本在附近草丛中觅食的几只野兔,突然竖起了耳朵,鼻子急促地抽动了几下。它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紧绷。其中一只野兔猛地转身,强健有力的后腿用力一蹬,如箭一般飞奔出去,它的身子在草丛中上下起伏,带起一片草叶飞舞。其他几只野兔也慌不择路地跟在后面,跳跃着、逃窜着,蹄子扬起阵阵尘土。
树枝上停歇的几只小鸟,原本正悠闲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当热气和气味袭来,它们的翅膀慌乱地扑腾起来,羽毛纷纷扬扬地飘落。小鸟们尖声鸣叫着,像是在惊恐地呼喊同伴,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飞去,很快消失在天际。
李承乾好奇地问道:“这冷却要多久才能进行收集?”
匠人甲回道:“殿下,这得看情况,通常得等温度降下来不少,不然容易烫伤。”
过了一阵子,温度稍降,工人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收集生石灰。他们先用竹筐靠近石灰,然后用短柄的铁锹轻轻铲起石灰,放入筐中。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生怕有半点差错。
李承乾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说道:“都小心着点,别伤着自己。”
匠人乙笑着说:“殿下放心,我们都有经验。”
收集完毕,李承乾满意地说道:“不错不错,辛苦大家了。”
匠人乙擦了擦脸上的黑灰,说道:“能为殿下办事,不辛苦!”
这时,一阵风吹过,扬起一阵尘土,干燥的土地上顿时尘土飞扬。
李承乾不禁咳嗽了几声,说道:“这周围的环境因为这窑变得如此恶劣,日后可得想想办法改善。”
匠人甲连忙应道:“殿下所言极是,待烧制完成,我们定当好好处理。”
工人们按照计划,用结实的木板制作成框架,准备进行石灰浇筑。
李承乾在一旁仔细观察,说道:“这框架可得稳稳当当的。”
匠人甲连忙应道:“殿下,您就放心吧。”
随后,工人们开始了石灰浇筑。他们先将烧好冷却的石灰倒入一个巨大的石槽中,石灰在石槽里堆积如山,散发出微微的热气。
匠人乙拿起一把特制的铁锹,伸进石槽,用力铲起满满一锹石灰。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铁锹上的石灰沉重而浓稠。
匠人乙小心翼翼地走到框架旁,身体微微下蹲,将铁锹倾斜,石灰如白色的瀑布般缓缓流淌而下。
“慢着点,慢着点!”匠人丙在一旁喊道,“别倒得太急,要均匀。”
匠人乙点了点头,调整着倾倒的速度和角度,石灰均匀地铺满了框架的底部。
接着,另一位匠人丁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棒,木棒的一端绑着一块扁平的木板。他将木棒伸进石灰中,轻轻地左右搅动。石灰浆泛起层层涟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搅拌得再细致些,让石灰充分融合。”李承乾提醒道。
匠人丁应声道:“是,殿下。”
他更加卖力地搅拌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时,匠人甲拿着一个水平仪,沿着框架的边缘移动,眼睛紧盯着水平仪上的气泡,说道:“这边低了点,再加点石灰。”
匠人乙赶紧又铲起一锹石灰,填补到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