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压抑到极致的氛围里,雷万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滴答、滴答”,清脆的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身体从最初的剧烈颤抖逐渐变成了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一道平淡却带着无尽穿透力的声音悠悠传来:“你想死,还是想活?”
雷万钧听到这声音,眼睛骤然亮起,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微弱的曙光。
只见他跪在地上,不顾一切地爬到轮椅旁边,以头抢地,磕的“砰砰”作响。
颤抖道:“前……前……前辈,我想活,我想活,求您给我个机会吧,这辈子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为奴为仆。”
楚牧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就你...也配?”
平静的话语让雷万钧磕头的动作猛地滞住,脸上艰难地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意。
只见他嗓子吞咽,使劲儿用手抽打着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声音清脆而响亮。
“前辈说的是,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雷万钧何德何能,竟妄图给前辈为奴为仆。”
“我该死,我该死.........”
他一边抽打自己,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神中满是惊恐,额头上的汗珠再次滚落,与脸上的慌乱交织在一起。
钟枫桥此时嘴角疯狂下压差点儿笑出声来,这声音着实是听着太解压了,要不是楚牧在这儿他都想上去亲自解压两下,放飞一下自我。
面色更加复杂和绝望的还是冰令,听刚才轮椅上那人的话语就知道,眼前这人最起码都是宗门炼虚老祖级别的大修士。
方才他竟然对这种级别的修士动了杀意。
但即便心中满是绝望,冰令擦拭地板的动作却越发勤快。
哪怕在绝望,心里仍旧抱着一丝微茫的期望,虽然微弱却足以支撑着他继续手中的动作。
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为人岂不惜命,有一点儿存活的可能都会奋力挣扎。
楚牧微微眯起眼眸,静静地看着雷万钧被自己抽得满嘴鲜血,鲜血不停向外溢出。
才缓缓开口:“我要你与钟家签订奴仆契约世代为奴,你可愿意?”
雷万钧狂抽着脸的动作猛地滞住,任由鲜血从嘴角滑落,抬头看向一旁的钟枫桥,内心百感交集。
心神恍惚间,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