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贪图富贵心存侥幸卖主求荣也是事实,我可以不杀你,不过你得受点儿教训。”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
陈汉只觉眼前一花胯下一凉,再看陈长安已经没了踪影。陈汉小心翼翼伸手一摸,不由得惨叫出声:“啊,我的蛋!”
叫声凄凉,惊动了院外的护卫,他们纷纷冲进来,一看陈汉下半身全是血,不由得惊恐万分。
“快去找大夫,别他妈乱动,你别动!别踩,别踩!”
很快医术精湛的大夫被找来,给陈汉做了包扎,一脸可惜地对他说:“陈老板,别惦记了,踩烂了,接不上去了。”
陈汉自然垂头丧气,不过心中免不了仍有一丝庆幸,不就是被阉了嘛,阉一下换条命,还能换来一個陈记商行,怎么算都值得。大不了以后就告别两性生活,再不济还有手和角先生可以用。
反正也老大不小了,这个年纪对这些事看得没那么重,何况自家传宗接代的大事早就完成了任务。
陈汉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他拼死拼活贪下商行,都是在给儿子铺路。
大街上经常有七老八十的老家伙倒在马车前面碰瓷儿,就是干不动了,走到哪都招人嫌,干脆一死了之,临死还能给儿女留下点赔偿款。
相比之下陈汉觉得自己赚大了,他不过是付出了一根肠两个蛋,就换来了一份庞大的家业。
一个字,值!
陈汉痛并快乐着,但很快他所有的快乐都被一个消息给击碎,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痛苦和悔恨。
“陈老板,不好啦陈老板,您家大郎被人骟了,是陈长安干的,骟的可干净了……”
“我儿并未婚配,还没给老陈家留下香火呢!”陈汉直接一口血吐出来,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