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鸣吧。”
比起舞刀弄剑的,还是弹琴的清净些,江璃戈想。
江璃戈她们进门的阔绰手笔,鸨母是见识过的,当即笑眯了眼,应了声“好嘞”便安安静静地退了下去。
约莫过了片刻,就有一抱着长琴的白衣公子进屋,守礼地停在了屏风外,缓缓行了半礼,“墨鸣见过两位贵客。”
“嗯。”江璃戈轻轻应了声,便道:“素闻墨鸣公子琴艺无双,我姐妹二人慕名而来,墨鸣公子请吧。”
“是。”隔着屏风,墨鸣颔首应下,摆好长琴便开始醉心抚琴。
殊不知,屋里两人没有一个在认真听。
她们的厢房就定在韩奇的隔壁,掀开墙上的装饰画,有江璃戈提前叫人打好的洞,贴在墙上便能听清隔壁是何动静。
隔壁厢房,牛五按照江璃戈交代的话,同韩奇委婉地表达了胥微明的绝交之意。
韩奇听了自然是要问个子丑寅卯的,直道他与胥微明是那般要好的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割袍断义。
牛五蹙着眉一脸的为难,被韩奇追问得烦了,便怒道:“韩公子莫要问了,这些可不是小的一个下人能说的!”
韩奇笑吟吟地塞了锭银子到牛五手里,“韩某知道你为难,但我实在是担心胥兄,还望小哥透露一二。”
收了银子,牛五脸上的不耐烦也就立马敛了起来,笑道。
“嗐!就是前些日子咱们公子与梅霜姑娘的事儿被府中发现了,老太君大怒,连带着我们这些个身边侍候的都好一顿打。”
牛五说到这里,还不忘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
“胥家毕竟是当今皇后的娘家,最是看重名声不过,公子这事儿被发现后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这不,连带着咱们夫人都一道被禁足在府里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咱们公子都是胥家的独苗苗,老太君便是嘴上说得厉害了些,还不照样会出手替咱们公子收拾这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