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昭华以为世子此事必有蹊跷,求圣上彻查!”江璃戈道。
盛武帝“哦”了声,一摆手便有侍从抬上了椅子与木几,侍候着盛武帝坐下喝罢一盏茶汤,这才慵懒地挥挥手。
“罢了,众卿平身。与朕一道听听,昭华公主以为此事蹊跷在何处?”
“回禀圣上。按照规矩,五城兵马司为防士兵泄露巡查路线,每日巡街的人员、路线皆是临时调度,因此出发前需得验明由上峰下发的文书,且出发前都需签字点卯。若是如此,当日世子若无文书佐证,将士们又怎会听从世子差遣?”
“昭华公主言之有理。”盛武帝说罢,又看向了人群中瑟瑟发抖的王庄柯。“王爱卿,怎么说?”
“臣……”王庄柯小心翼翼地拭了把额间的汗,“是臣御下不严,才会叫宁司吏钻了空子。”
“哦?王大人这意思,是说将士们没有查验文书咯?”
江璃戈这话问得,王庄柯可不敢点头,他若是把将士们推出去,这般多张嘴他又岂能个个都拿捏得住?
是以,王庄柯只能将屎盆子扣在宁云逍头上,“非也,此事臣已查明,是宁司吏救人心切,伪造文书。”
“伪造文书?”江璃戈又问,“如此说来,那就是说王大人全然不知此事,且也未曾在调兵文书上签字咯?”
“正是。”
江璃戈又行了一礼,“圣上,如此说来,只要去军案库里调出前几日宁司吏巡街之时的调兵文书略作比对,便能知晓此事孰是孰非了。”
盛武帝闻言点头,“昭华公主言之有理,那便开军案库,调文书。”
“启禀圣上,当日的调兵文书已不见踪影。原本宁司吏救人也是行善,此事微臣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作罢的,可……”王庄柯面上丝毫不惧,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转而慷慨陈词道:“军案库是军中重地,微臣断不能放任世子为一己私欲视军纪为无物!这才痛定思痛,罚了世子二十军棍。”
“岂有此理!”盛武帝大怒,“王爱卿的意思是,证据已无,如今是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