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江璃戈也没想到,堂堂公主竟能放下脸面行这般泼妇之举,错愕得半晌没反应过来。
倒是江太后,头疼地训斥了江璃戈声,便与众宫人一起劝慰起了菁玉长公主,好说歹说,最后才叫这女人停止了发疯。
而江璃戈,也因“顶撞长辈”被罚了禁足清歌小筑。
这处禁足的戏码不过是暂时安抚住菁玉长公主的权宜之计,这一点江太后知道,江璃戈知道,菁玉长公主也知道。
江璃戈闹这一出,虽然没办法彻底打消菁玉长公主的主意,但也把那些江太后不好说、不能说的话摆到了明面上,只要菁玉长公主还忌惮江太后身份,便不能逼得太急。
江太后也借此机会,暂时将事情按了下来,也算留了个转圜的余地。
为表诚意,江太后隔日便将江楚楚打发去了菁玉长公主府。
而此时“禁足”的江璃戈,正大咧咧地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抓着支毛笔发着呆,嘴里时不时低声念叨几句有的没的。
菁玉长公主这一出贬嫡为庶的戏码,江璃戈昨夜想了整整一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要说菁玉长公主若只是为了庶女争个嫡妻的名头,如此大动干戈,江璃戈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可叹自己前世后半生几乎都被宁律扬囚禁在后宅,否则,如今也不会这么一无所知!
“菁玉此番入京,你如何看?”
“姑祖母?”
江璃戈想得正出神,便听见江太后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身后响起,吓得她手一抖,墨黑的墨汁便糊了一脸。
江太后见状,只觉好笑,掏出手帕替江璃戈擦了擦脸。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瞧着倒似心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