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温大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温子昂也赶忙点头补充:“是啊,我还特意让仵作和大夫进去查了,没找到任何可疑之物。”
“没找到不代表没有过!”
江璃戈气急,拍桌而起,吓得温子昂本能地哆嗦了下。
“没有证据,那就去查那位黄侍郎。一个侍郎,怎么会蠢到连看守都不留放任囚犯与仇敌见面?简直匪夷所思!”
宁云逍解释:“此案圣上那边盯得紧,这意味着谁能撬开白逢林的嘴,谁就离升官加爵近了一步。黄侍郎明年便要致仕了,若他今年还没法子再进一步,日后便没机会了。黄家下一辈的年轻人并无出色的,刑部干的又是得罪人的活儿,若黄侍郎不能再进一步,日后他的日子不会好过。”
江璃戈嗤笑一声总结:“所以,他为了功劳不惜一博?”
“正是如此。”
“那照世子这般说,全都是意外了?”
“非也。”宁云逍泡起了茶,目光平静却比先前多了分薄厌,“这只能说明,此事的幕后黑手很厉害,环环紧扣,连人心都算无遗漏。要与如此厉害的人斗,首要的便是不能自乱阵脚。”
听着宁云逍从容自如的声音,又见他行云流水的沏茶动作,江璃戈的心也缓缓平静下来。
宁云逍说得没错,对方谋划得如此周全,自己便更不能乱,否则岂不正中人下怀。
是以,江璃戈思忖片刻后,淡定开口。
“如果不是我们,冯豫不会莫名其妙地被卷进这桩祸事,既然事有蹊跷,那他就不能死。”
宁云逍眸光幽深,与江璃戈分析:
“且不说杀人偿命这条铁律,盛凌重孝,冯豫杀的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冯豫很难全身而退,不过有一个人能保他一命。”
“谁?”
“贤太妃。”
贤太妃此人,江璃戈倒是听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