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话旁人说得,可你却说不得!日后,你会是他的妻,是给他一个家的人,你这么说话,云逍该多伤心啊?”
被蓉慧这么一说,江璃戈心里越来越不是个滋味,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对宁云逍都是颇多亏欠的。
前世,她悔婚不嫁,让宁云逍遭人耻笑颜面尽失。
今生,她也是刻意接近目的不纯……
“好了,说到底是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儿,余下的你自己想想吧,我这便先回去了。”
一看江璃戈如此神色,蓉慧就知晓自己目的达到,不欲多言,挥挥手留下这么句话,便离开了。
蓉慧倒是走得潇洒,徒留江璃戈一人扼腕叹息。
江璃戈一夜未眠,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本想央着江太后求个恩典放她出宫,也好去与宁云逍服个软。
人进福宁宫,就听江太后在里头大发雷霆。
“简直用心险恶!”
结果江璃戈一瘸一拐地刚进正殿,便瞧见江太后将请柬砸了一地,一旁侍候的孔嬷嬷脸色也十分难看,女官衣着的女子微微颔首地跪在地上,仪态倒是周正。
江太后瞧着江璃戈这一瘸一拐的姿势,蹙眉道。
“腿伤未愈大老远跑来做什么?这腿还要不要了?”
江璃戈不为所动,捡了地上的请柬,笑嘻嘻地凑到江太后旁边坐下。
“璃戈若不来,谁来哄着姑祖母开心呀?”
看着小姑娘讨喜的模样,江太后的情绪总算是柔和了些。
“你瞧瞧这请柬,可有不妥?”
请柬是三日后江太后寿宴的请柬,拟好后已送去了受邀府邸,除了受邀人的信息外,里头还附了寿宴当日的节目清单。
问题,就出在这节目清单上。
素来“无才无德”的江璃戈竟出现在了上面,所献节目还是《梅花三弄》。
此曲不仅讲究手法更讲究意境,放在只能勉强识得基本音律的江璃戈身上,基本没得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