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就是钱，就是龙币，就是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白绫两眼放光，这个话题，他怎么聊都不会厌倦。

“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更有钱能使磨推鬼。”

白绫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论述他对财富的观点。

自信听着他的话，低着头，心里对白绫充满了怜悯。

这或许不能怪他，他生活的环境，他成长的轨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龙币是多么重要。

他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在加强这个念头。

他走出的每一步，无不是这个念头的指引。

这是与生俱来的悲哀，想要同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同情。

想要怜悯，都不知道如何去怜悯。

自信回想起和师父的对话。

“在问怎么办之前，你需要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

师父的话，在耳畔回响，久久不曾断绝。

自信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的回答是“我想要一个更好的世界”。

由此出发，上云算师给出了建议：

“她是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好的影响会让她对这个世界有好的作用，坏的影响会让她对这个世界有坏的作用，具体如何把握，这就要看你怎么去影响她了。”

自从亮出身份后，自信一直在尝试着影响，尝试着改变。

有些小毛病，蹲在椅子上，是可以改掉的。

有些思想观念，那不是一瞬间就能改变过来的。

就像他以往的经验，是一次次加强。

对抗这种历史形成的力量，就需要时间，需要一次次弱化。

如果在没有见世面之前，自信就会像一只苍蝇一样，在龙极光芒下的玻璃瓶中乱撞，直到遍体鳞伤。

而现在，他有了一些经历，见识过一些事情，他也逐渐明白了一些张嘴就来的大道理，不是那么容易认同的。

自信是他的假身份，是用来体验最底层民众生活的。

假设自信不是他的假身份，自信就是他的真实身份，这本身就是一件令龙绝望的事情。

而要在这样的绝望中寻找希望，即便白绫出身大家族，那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听白绫滔滔不绝地讲完，自信低着头，长久不言。

“怎么，我对财富的认知，层次太低？”

白绫被沉默折磨太久了，于是主动开口询问问题所在。

“以你现在的层次，以你现在的认知，是完全足够的。”

自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点评。

“也就是说，超出我这个层次，我对财富的认知，就不够了呗。”

白绫立即领会了自信的意图。

“那你会一直停留在这个层次么？”

自信问了一个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我当然不会一直停留在这个层次，我、、、、、、”

白绫顺势回答，然后，就我不出来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得去准备一下去小窗的事宜。”

自信低着头拍了拍陷入深思的白绫，起身离开。

报名参加小窗探险的事情，原本是麦天华来做，这才几天，又回到自己手上了。

自信摇头苦笑，事事是圆，终归回到起点。

报名参加小窗探险，多明没去过，自信也没去过，但他们的另一个假身份青东廉去过两次。

一回生两回熟，这都第三次了，切换成多明身份，这件事很快就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