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斩雨一言不发地给统战部打了个通讯,发现竟然没接通,显示的是空白频道。
奇了怪了。
他想了想,心里那种诡异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楚斩雨斟酌一二,告诉医护人员陈组长醒了之后请务必告诉他,他决定先回统战部看看情况,半个小时只是看起来短。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今天科研部吵闹声和安静对比鲜明,更甚往日。
门口打着瞌睡的看门人七老八十,站在门口的哨兵见楚斩雨边穿外套边走过来,赶紧上前想摇醒那看门人,楚斩雨却按住了他们的手,放缓步子走了过去。
他都生怕自己哪步踏重了,一不小心把这位老人踏走了。
“找人换了这位老人吧。”楚斩雨认出他们身上是统战部士兵的衣服,便吩咐下去,“哪有一把年纪还在门口看门的。”
“是……陈旭然老教授。”哨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看我们站岗太累,非要替我们看会门,让我们歇去。”
结果自己睡着了。
楚斩雨上前看了两眼
“他让你们歇着,你们就真歇了?你们俩的上头负责人哪位?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他来我办公室喝杯好茶。”楚斩雨眯着眼睛打量他们,给后者扫得满头大汗。
“这…这老人家犟起劲来……”
他们看到这位年轻的楚少将目光飞快地扫过他们铭牌上的军号,笑眯眯地解释自己只是开个玩笑,然后转身走了,外面等候许久的车里钻出助理,为他打开车门。
临走之前,楚少将还摇下车窗,摘下帽子对他们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一刻,两位士兵的眼前瞬间浮现各大带头人做俯卧撑,仰卧起坐,单杠双杠负重跑五千米的雄伟英姿,以及“各位尊敬的领导,各部门的战友,以及不同单位的先生女士们,在这个没有鲜花与荣誉,只有我们无尽悔恨和泪水的舞台上……”
他俩演讲稿怎么写都快想好了,这时旁边一个人捅了捅另外一个人的胳肢窝。
“别影响我,我在想怎么回去忏悔。”
“不是不是,你看那陈教授,是不是睡的有点太久了,都过去十五个小时了。”士兵有些奇怪地说道:“该醒了。”
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忽然同时背着枪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