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看一眼。”
刑长老道:“看完,就回灵药峰继续禁闭。”
“是。”纪清昼应道,随刑长老进了地牢。
才刚下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不死的东西!”
钟离游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地牢内回荡,掷地有声:“还想拿元婴期压我?不就是仗着自己多吃了几十年的米,才敢在我面前嚣张?再过五十年,你这老狗拍马也追不上我!”
“比比比!一天到晚就知道比!你同辈之中比得过谁?”
他喝道:“在执法堂只能做二把手,刑长老一日不死,你就得当树墩子被他一屁股压着脸!”
前方带路的刑长老:“……”知道你是在说我厉害,但这话怎么听着让人高兴不起来?
纪清昼:“……”现在堵住刑长老的耳朵还来得及吗?
“我师尊要是在宗里,看你这老狗还敢不敢跟她嚣张!不就是趁着她不在,才跑去欺负我小师妹?”
“瞧你老大个人了,在同龄人面前抬不起头,就跑去晚辈面前嚣张跋扈,你羞不羞?你不羞我都替你脸红!”
“老东西!真是给你脸了!你有本事过来!来啊!跟老子打一架!现在大家都被封了修为,我打你都没打狗费劲!”
钟离游一句更比一句狂。
纪清昼扶额。
是她白担心了。
也对,她二师兄那暴脾气搁哪都吃不到亏的。
在钟离游的怒骂声中,宋长老偶尔反驳的话语,才刚开个头,就被他用更高的声音给打断压过去。
宋长老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钟离游喷了个狗血淋头,憋屈得很,只恨不得从地牢里冲出来,把钟离游舌头拔了。
好歹毒一男的!
没听过说话这么狠的。
然而,刑长老关押他时,用的缚灵锁,元婴期也无法挣脱,他只能被迫挨骂。
纪清昼到地牢时,便看见钟离游和宋长老的牢房竟是面对面。
她默默看了眼刑长老,姜还是老的辣。
不愧是执法堂老大,杀人不见血。
钟离游注意到不远处的人影,立刻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