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陈方泰脸上恼怒尽失,显露出激动之色,双手都颤抖起来。
“你的意思是……”
景华年笑道:“只要陈君不责怪你,哪个敢与你为难?王上不妨再大胆点!”
“原来如此!”
陈方泰松了一口气,再不迟疑,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一见他进来,先是停顿片刻,等认出了陈方泰的身份,便纷纷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一人低声吩咐道:“速去请高僧过来,正主来了!”
又有人小声道:“去把那些个泥腿子聚集起来,拉过来施压!”
还有人道:“给那边同个气,说人来了!”
马上就有人匆匆离去。
其他人则迎了上去。
“原来是郡王亲至!”
“诸位不用客气。”陈方泰拿起架子,心有底气,这神色中颇有几分处变不惊的风度,穿过人群,大马金刀的坐下,笑着众人,“本王方才在外面听得此处吵杂,怎么,你们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他这话一问,被他气度所摄之人回过神来,想到了原本谋划,纷纷出言。
“有!太有了!”
“王上明鉴,我等有话要说!”
“请听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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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府衙的墙头上,已然恢复青春的狼豪看着闹哄哄的内堂,笑了起来,他指了指叫的最响的几个老头,道:“这几个老东西来的时候,还有几分气势,结果一开口,着实掉价,一副泼皮无赖当街耍赖的模样。”
“他们不是耍赖!是来搏命的!”同样恢复原貌的张竞北盘坐边上,“你当他们为何能做人上人?是比旁人多张几条胳膊、几只眼睛?还是比旁人更聪慧、更勤劳?都不是,无非靠着祖上所传,乱世所夺,平日投机取巧,加上诸多特权。”
他顿了顿,又道:“我听叔父说过,河东那边的大族、豪族几百年传下来的土地,都不如最近这三国鼎立的几年间聚集的多,而且是越聚越多!那位现在要做的,就是抽了他们的根!你说,能不急吗?”
“你们这些人啊,虽然平日里装的彬彬有礼,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一套,并不比山中狼好多少……”
两人正说着呢,忽然一阵吵杂之声从院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