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基顿时满脸木然,心中苦涩,继而想到一事:“她最是消息灵通,人又在王都,没理由不知圣殿有神灵被镇于此,却半点都不提及,反而一再强调圣殿不可信,摆明了是利用我来投石问路!”
一念至此,他又惊又怒又恐!
“念头倒挺丰富的,”红鸢看着阮基,“你也不用辛苦掩饰,在吾等面前,这些个演技不妨收起来吧。”
陈错却道:“他这是在恼怒,这人有个同谋乃是那夏国王都的妖姬,为太康宠妃,此女消息灵通,在他过来之前,就曾有过联系。”
阮基一听,又是一惊!
连这个都知道了?宛如看透了自家心思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越是未知,越是畏惧。
阮基的念头本就受创不小,此刻心境受到冲击,这念头震颤的越发猛烈!
陈错却不管阮基的心思,手捏印诀,封了其人的神念、法力之后,就对其人道:“莫担心,我有话问你,若是回答的让我满意,自能保住性命。”
阮基一听,这念头一跳,赶紧道:“可是想知道,在下如何知晓两位身份的?”心里则疑惑着,这人手段莫测,似能读心一般,为何还要刻意来问?
“不是这个,”陈错摇摇头,跟着才道:“关于圣殿你知道什么,都说来与我听!”
红鸢不由侧目。
阮基一怔,自觉恍然,暗道:“原来如此,涉及圣殿,有许多隐秘,怕是他都不敢贸然探查,怕牵扯因缘,被圣殿感知,不过,他到底为何能动用这因缘锁链?”
心里想着,但阮基表面不动声色,便道:“不知阁下想知道什么?这圣殿牵扯甚广,就是说起来,一时之间,也无从说个清楚啊!”
说完这些,他似担心陈错误会,又赶紧解释道:“圣殿势力甚大,徐族地处边疆,又是迁徙小族,因此不甚明显,但在北边、西边,几乎每处皆有圣殿触角,加上殿中皆神,能感知香火人念,对因果纠葛最是敏感,有些话不宜宣之于口,否则,哪怕远隔千里、身处密室,也会被探查。”
“长话短说吧,长篇大论的我也没什么兴趣,”陈错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说清楚三点即可。”
阮基立刻请教是哪三点。
“第一,圣殿的源头何在?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第二点,这圣殿是怎么和夏王朝掺和到一起的?”
阮基听到这,已是色变,下意识的左右打探,似是被人窥视、偷听。
陈错却不停下,继续道:“第三,我等也和圣殿来人接触过,已然发觉圣殿势大,该是掌控着天下秩序,既是掌权,必有不满之人,如有穷国主这般有志于推翻圣殿,继而建立崭新秩序的人,肯性不在少数,关于这些人,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