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兴再次看向刘邦,声音激昂,“沛公乃是大丈夫,有胆量胸襟,有雄韬伟略,再加上一众文武辅佐,何愁大事不成,为何不自成一片天地,何需寄居他人篱下,看别人脸色。”
这话一出,性格豪爽的樊哙第一个出言支持,站起身来说道:“先生说的对,俺不懂什么大势,但真要是到了陈胜营内,俺老樊到底是听谁的,是听大哥你的,还是听那个什么鸟陈王的。”
“樊哙鲁莽,给我坐下,”刘邦白了他一眼,随后有看向苏兴,无奈的说道:“我等起义,为求自保而已,如今大秦军队兵围泗水,我这一支孤掌难鸣,不寻求庇护还能如何呢?”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苏兴朗声说道,“陈胜之流自身难保,为今之计,当食弱以自强,积粮草,聚兵马,方能成大事。”
说着,苏兴走到刘邦案旁,指着泗水地图缓缓说道:“如今大秦军队的重心在南边的项梁、项羽身上,其余兵力也都在围剿陈胜势力,距离沛县最近的胡陵、彭城两县皆是无险可守,若要取之,如探囊取物,有此两地在手,北进可攻取富饶的丰城,南下可吞并甾丘,到时徐徐谋划,逐鹿中原,亦非不可能。”
这一番话落地,堂内众人顿时表情不一。
张良、萧何做沉思状,细细打量着利弊。
樊哙、周勃等人则是一脸兴奋,一口干了杯中烈酒,心中憧憬着策马中原的场景。
唯有刘邦还在犹豫。
若真是如此行事,到时候不说秦军,怕是会引得泗水境内的其他义军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如此决策,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看着刘邦的犹豫不决,苏兴深知还差最后一哆嗦,随即看向张良,拱手说道:“张先生有大才,当对局势的分析更加明了,依你之见,当如何?”
听了询问,张良皱着眉头,缓缓舒了口气,开口道:“此举,大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