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伯林的反应十分激烈:“动枪?!谁让你们动枪的?!"
他的声音高亢激动:“我说要一条腿,可不是叫你们杀人!老四,你这是在害我!”
与张伯林相反,沙四的情绪十分稳定,而且图穷匕见:“柏林,估计你听说了,我不在林邑,就是因为林邑现在严打,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前年你们天马灯具的事故,家属来闹事是我处理的,追着你不放的那个小三是我安排人解决的,我要是真的进去......”
“你想说什么?!”
“听说你认识市委王书记?”
“不可能!”
沙四的声音阴冷下来,吐字清晰似乎在没有感情地陈述一个事实:“你要想清楚,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我沙四这条船可以沉,做的事全撂出来,枪毙都不够,前几年给你擦腚不是白干的,再加上这次......”
张伯林没有说话,在擦汗,脑子也在急速运转,拼命回想前几年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纰漏。
沙四似乎料到他的反应,继续说:“真躲不开,我可以自首,你也跑不了,但是你别忘了,庆丰和老魏还在外面,到时候你老婆儿子和灯具厂......”
张伯林情绪再一次被刺激到:“沙四!你不要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沙四的声音愈发阴森:“一个要淹死的人,不管他手里抓到什么,他死也不会撒手,你说是吗,张老板?”
张伯林举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去,就像是趴在母猪身上象征性耸动了几下的种猪,再也硬不起来。
对沙四来说,生死关头,讲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小事,这一关渡过去,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与张伯林修复“感情”,因为这些行走在掌声与鲜花中的角色,他们才是阴暗力量滋长的来源。
光明刺眼,于是会掩盖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