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四下乱出,如疯狂之人随手乱剑,突出一个狂暴。
但在石天眼中,剑速毫无意义,他随手就用剑尖点在对面剑脊上,力量加持下,竟然一剑从中截断了秃笔翁的长剑。
这一下就把秃笔翁打蒙了,他后面还有《江外贴》、《自叙帖》、《异趣贴》……最后打算以《肚痛帖》收尾。
现在全都使不出来了,笔都被折了,还写什么字呢。
“这……这……”秃笔翁有心说不算数,又说不出口,二王抽笔典故在前,他被截断了剑也只能说功夫不到家,哪里能找借口。
“三庄主不必在意,以后一心练剑或一心练字,以你的天分,总有一个能练出来。”石天放下长剑,随口安慰道。
偏偏这安慰听得秃笔翁肚子里更生闷气,书法他爱,剑法他也爱,不让他将两者结合,不亚于让他戒药瘾。
郁闷中只得拿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众人也不好劝说,毕竟按照石天的说法,这里一个个都是“不务正业”。
倒是一脸扑克样,从出现到现在都没什么过多表情的二庄主黑白子惊奇道:“金贤侄,你这剑法有种截断大龙之势,与我棋盘剑法不谋而合。如此看来,剑法中融入其他法门本就是应有之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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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好笑道:“此中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过二庄主似乎对自身棋艺颇为自信,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黑白子干脆利落地坐下来,将自己的兵器——一张玄铁棋盘摆好,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石天对于围棋只能说粗通,他本身也没什么兴趣,但他有一狗可用,黑白子绝没有获胜的机会。
开着阿尔法狗在副脑后台,石天落子速度惊人,总是在黑白子长考良久落子之后迅速跟上,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一时间搞得黑白子差点心态崩溃。
哪里有这样下棋的人,思路都被搞乱了。黑白子腹诽着,眼里紧盯着棋盘,手中越来越慢,他发现自己有不少次根本看不出来对方的路数,吃不准他的算计。
本想用金贤侄方才截断大龙的战术在棋盘上为三弟报仇,结果对方的大龙是真龙,好比云雾蒸腾,不露身形,只能在眨眼间隐约看到只鳞片羽,等云散雾开,真龙现世,黑白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满盘皆溃,再起不能。
“这……这不可能!”黑白子激动摇头,鬓发散乱,他无法接受世上还有人能轻松胜过他三目半。
“棋子只是棋子,二庄主不必在意。”石天宽慰道。
但黑白子像个疯批一样嗷嗷叫着冲出了庭院,一路上没人能拦得住他。
“啊这……”石天有些尴尬。
“无妨,金贤侄。二弟必然是去翻他的古籍棋谱了,他一旦遇到想不通的棋局,都会去寻找古人的解法。”黄钟公见怪不怪道。
石天看了看副脑中阿尔法狗给出的“对手评价”为职业二段,不由得撇撇嘴,这水平也就跟外卖骑手差不多,翻什么古籍能有用啊。
眼见石天连续搞定四位庄主,一旁ob的向问天坐不住了,他是来救任我行的,也得通过四位庄主的“关卡”才行。
可现在两位庄主被KO离场,他这“闯关游戏”还怎么开始啊。
“诸位,今日得见金兄弟本事,实乃幸事,童某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当满饮此杯!”向问天自说自话地举杯暖场起来。
气氛稍微缓解,剩余几人也举杯相和。
“哈哈,童某斗胆,有两件宝物,请二位庄主品鉴。”说着,向问天取出一份曲谱和一份字帖,摊开一半摆在桌面上。
石天瞥了一眼,发现是《广陵散》和《率意贴》,便知道向问天打算用这两件珍宝勾起两位庄主的心思,最后利用这些小心思顺利达成“拯救任我行”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