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揽着他的肩膀说道:“谁说你要留在这里了,你可是船长。没有你,我的船还怎么开呢?”
不,你这个魔鬼!你根本没打算放过我!船长内心怒吼着,脸上却唯唯诺诺。
花了钱,认识航路的领航员、会掌舵的大副、有经验的水手全都配备到位,商船首先向着印第安部落航行,也就是美洲的内陆地区。
经过许多天的航行过后,石天看着一望无际的无聊海面,终于理解为什么后世有些全球环行的货轮上要配备心理医生了。这种天地之间空无一物,仅孤身一船的场景时时刻刻萦绕在身旁,耐心逐渐被消磨,人类对大海的天生畏惧时不时浮上心头。
时间一长,人会变得神经兮兮,憋都憋疯了。
船上那些有经验的海盗和水手们倒是显得颇为自在,石天观察过他们的状态,一部分人整天和随身携带的朗姆酒瓶较劲——实际上那瓶子早就空了,石天不允许他们喝醉了干活;一部分人没事做一直刷甲板,完全没有空闲去想别的;剩下的看不出来怎么消遣自己,但就是很自在。
人类真是适应性的生物啊。
寻找印第安部落并不难,只要足够深入,这片大陆还有很多原住民等着被几十年后建立的新兴国家屠杀,够他们杀上几个世纪。
印第安人对白人没有好感,但对石天确实有些惊讶,当他们看到石天赠送的“热销商品”后,差点绷不住笑出了声——谁会想到高高在上的白人老爷们也会成为商品呢。
尽管这批当初购买船票的乘客们大多是普通人,是香料工人矿工或者侍女等,但他们的肤色摆在那儿,印第安人想象不出来白人内部也分贵族和平民不同的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