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决定。人家只是建议。去与不去，就看你爱是不爱。或者说，就看婉儿的你在你心中占据的份量够不够。匆匆几十年对我们漫长的生命来说，或许是微不足道的，但感情这东西，有的时候真不是时间能够衡量了。有些人，只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一眼，便再也无法忘记。不是吗？何况，我相信杨安的未来，或许会超出我们的想象。不然的话，婉儿也不会毫无阻碍地成为他的女人。”

“我就是婉儿。你这么说怪怪的……行吧，你大概也不认为我是婉儿，婉儿是我。但我真的没抹杀轮回之身的意识。是完全融合贯通了，也全盘接收了。”

“我不是不信。而是，有些时候不是你说什么，你认为什么，就真的是什么。”

“需要验证？狗东西，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我才是你的主人好吗？竟向着杨安！”

“哪有啊主人，我这是在帮你做出正确的决定好吗？我的感觉是很准的。”

“你巴不得我成为杨安的女人，带上你当陪房丫头是吧？”

“咳咳咳……没有！真没有！主人，你可不能乱说。”

“呵呵，乱说？之前我还不敢肯定，现在我却能肯定。”

“主人，你，你怎么肯定？”

“非要我说出来？”

意识交流之中，蒹葭，或者说穆婉儿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黑妞的规模雄伟的地方。

黑妞顿时满脸通红，不敢再吱声……

“我以后不叫你狗东西了。还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有轮回身了？不然的话，你不可能感应到。”

“咳，有了……”

“是谁？不会就在我身边吧？”穆婉儿说道。脑海之中已经闪过了施涴纱、杨静、小胖脸苏明惠以及古小溪、辉月等人身影。只是，感觉都不像。

“不是不是，我怎么好意思……到现在为止还不认识……不对，也只是见过杨安一次而已。没有任何交情！而且，我轮回身完全没有任何我的记忆，她完全不清楚。”黑妞说道。

很明显，她也是刚刚探查了轮回之身的记忆才发现了她已经跟杨安见过一面的事情。

不是别人，就是杨安和穆婉儿都想摸摸头的阴晴晴，魔尊阴九风的女儿阴晴晴。

在望月圣境开启之前，杨安见到的阴晴晴。

只是，望月圣境开启之后便没了阴晴晴的消息。

当时杨安便怀疑阴晴晴跟黑妞有什么关联，只是阴晴晴是人，纯粹的人类血脉，不是狗妖化形就能做到的。所以，当时杨安无法肯定阴晴晴就是黑妞。还有一点，阴晴晴若真的是黑妞的话，也不应该会那般对待杨安，伪装都不会伪装成那样，没有意义，更没有道理。

“我想起来了，阴晴晴？”

穆婉儿没等黑妞招供便想到了当初杨安跟她提及的阴晴晴，她也想摸阴晴晴的头。印象还是很深的。此刻本尊和轮回身意识贯通，所以穆婉儿完全没有障碍。只是单纯的穆婉儿的意识，已经不可能成为主要的意识运转。没法，见识眼界实力境界都是本尊更强，思维自然更靠近更强的。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如果非要说穆婉儿为主，那就是穆婉儿一觉醒来多了无数记忆无数经历，几乎能将她自己在神武大陆这短暂的经历给淹没的记忆和经历。

“主人，你，你怎么知道？”黑妞惊讶道。

“杨安遇到阴晴晴的时候，就跟我说了，想摸摸你的狗头，只是无法确定你就是黑妞罢了。而且，他演化出来给我看的时候，我，婉儿的我，也想摸摸你的狗头。”穆婉儿说道。

“好吧，虽然我轮回之身没有任何记忆，也是轮回成了纯粹的人类，但神魂本源终究还是我，你们两个直觉又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能有那种感觉也不奇怪。不说我，主人，你如何决定？”

黑妞说道。阴晴晴并不清楚杨安和穆婉儿讨论过她。所以，黑妞自然也就不清楚这事。不然的话，就不会惊讶主人能猜到她轮回身是阴晴晴了。

“我，不知道……”

此刻的穆婉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神魂合一，涉及到的东西太多，甚至可能要灵肉完全结合的深入交流，才能合一。没法，她已经不是纯粹的穆婉儿，杨安跟她之间还没有达到心有灵犀且彼此没有任何间隙的相信对方和了解对方的地步。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做到神魂合一，真不是敞开神魂本源就能行的。

需要药引。

而药引便是行道侣之间的那点事儿。

但穆婉儿本尊的元阴之体若是失去的话，对她和杨安来说，绝对不是最佳的时机，虽然不会有什么坏处，但相对于在未来合适的时机时候能够获得好处，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所以，现在就那啥的话，损失的是他们两个的未来。这才是穆婉儿犹豫的关键点。

真不是她不愿意让本尊肉身成为杨安的女人，而是她觉得婉儿肉身已经是杨安真正的道侣，跟婉儿怎样，就是她在怎样，有区别吗？

可现在的问题是杨安信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