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又被关起来了吧?”镜子中,小宛低声问。
“别问那么多,你在交州吗?”陈济声音极低,几乎是轻浮音。
“你放心,我办事最快,已经见过陈亮,传过话了。他还收留我住下了呢。”小宛答话的样子看起来很得意。
“很好,那你就暂住交州。转告他,让那两个人出点意外就行了。”
“哪两个人?”
“陈亮知道。好了,就这样,你要时刻候着给我传话。”
交待完了这几句,陈济不敢在厕所停留太久,就准备再敲镜面。
镜中却又传出一句小宛随意的言语:“忘了告诉你,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外室。他们都对我可好了。”
陈济怔然一愣:“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不这样,怎么防备你过河拆桥?”小宛神采飞扬,轻声嗤笑:“我多替你传几次话,这个外室的身份大概就在你的亲信那里坐实了,你不认也得认!”
这是最近唯一一次没有被司蓉发觉的小动作,陈济走出厕所,却茫然若失。
“怎么方便一下要这么久?”司蓉的声音忽然传到他耳边。
因为出神,陈济竟然在某一刻忘记了,司蓉就坐在院中晒太阳。
今日难得阳光好,司蓉坐在院子里正中,是这院落中可捕捉视野最广的位置,当然也可以在陈济离开厕所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他。
院中还有许多侍女,一个个都留神着陈济及府中陈家旧仆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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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不舒服,可能吃坏了什么吧。”陈济望着司蓉,勉强一笑,面对全方位不间断的监控,他除了接受,暂时别无良策。
他被司蓉以及府中遍地眼线限制到举步维艰的地步,不能跟任何心腹之人单独说一句话,那对于他就是与世隔绝,而唯一有机会通过特殊方式能联络到的张小宛,却只是个利益之交,实在不可靠。
他觉得,他不能一直处于这么被动的地位,更不能托付张小宛太多。
终于,国丧结束。王玉再次向司修提出放王敬出京的事,司修又说登基大典在即,至关重要,安丰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离京。
王玉只好再次传话到梅香榭,说是登基大典一过,王敬便可离京。
这次,桃叶更觉得这话不可信了。
正值心神不安之时,王敦来探望王敬,捎来了交州书信:“环儿在信中说,徐大人安插去的那两个人,突然一前一后都死了。一个失足落水、一个不慎坠楼,这……这要怎么跟徐大人交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