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望着田乐,渐渐感到田乐的情绪变得有点奇怪,那意思好像陈济受得委屈更多,倒不像是在替王敬鸣不平了。
不过,桃叶很快又想到另一层,陈济见不得王敬过得好这等心思,连一般族人都如此清楚,可同床共枕的司蓉公主却显然不知情,这还真是件可怕的事。
陈济因追踪王敬那夜染了风寒,回家后起了高烧,他怕传给司蓉,因此二人暂时分房住了。
独居在书房,与司蓉不常见面,陈济反倒自在些,只是没想到此次风寒竟十分严重,吃了几服药也没见好,他不得不整日在家休息,难免烦闷。
陈秘来探望陈济,给陈济捎来一个消息:王敬被长公主府的人打成重伤,连日昏迷不醒,劳动太医令父女轮番上门诊治,内服外敷,用尽好药,可那王敬还如一个活死人一样躺着不动。
听了这则消息,陈济果然心情畅快,多日的头疼鼻塞也一下子减轻了大半。
“那长公主一向脑筋简单,如何能想到掘坟毁尸?是受你指点吧?”陈济半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地摇晃着。
陈秘站在一旁,配合着陈济的得意,调侃起来:“岂敢岂敢?你也知道,我一向怜香惜玉,看到长公主带人从王家出来,竟那般狼狈,我哪能袖手旁观呢?”
“「怜香惜玉」?”陈济淡淡一笑,带着几分嘲讽之意问:“她也算得上香玉?”
“她算不算香玉也不要紧,关键是那姓王的回回都碍着郡公的眼,我既逮着这么个现成的机会,岂能不替郡公出口气?”陈秘眯着眼睛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