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能叫作邀功……我们只是……”司姚不知该如何解释下去,忽然跪倒在床边:“太子,满朝内外都知道官家偏爱韩夫人,是迫于臣民的压力才立你为太子,我们都知道你其实受了很多委屈,从来不敢擅作主张、每次都要看官家脸色行事……”
没等司姚说完,司修已经“忍痛”爬下床来,那动作自然不可太快。
他双手急急去扶司姚:“姑母您是长辈,怎么跪我?这可折煞我了。”
司姚并未站起,而是继续哀求:“太子,请你相信我,我并不图谋什么,我只是想为我母后报仇。但是如果我的仇人已死,那我所求的也不过是遵从母后遗愿……她一直嘱咐我要好好活着……”
说着说着,司姚哭了起来。
“姑母……”司修扶不起司姚,只好对面跪下。
“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官家和韩夫人,他们都是心狠之人,似我们如今这般景况,只有支持你才有活路……”司姚哀伤难以自已,泪水将面部包扎的纱布都沾湿了。
“我信您了,求您就起来吧,万一叫底下人看见了,还不知要怎样议论呢?”司修的目光柔和友善,再次谆谆劝解。
司姚听得有理,这才站起,擦了眼泪,又向司修道谢。
司修言笑晏晏,又安慰道:“姑母不要心急,我需要好好捋一捋头绪,才能想出应对之法。您先回去等我消息,说不定,到时候我还需要您和孟氏族人出一臂之力呢。”
“太子放心,我们唯太子之命是从。”司姚每一言一行都很有礼貌,完全不像当年那个霸道骄纵的公主了。
姑侄二人又相互客套了几句,司修走得很慢,却坚持要亲自送客到门外,王玉一直坐在椅子上不曾站起。
待司姚完全离开,桃叶扶着王敬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王玉忙跳下椅子,三两步到王敬身边:“这个混账公主,会不会是骗我们的?”
“不像。”王敬轻轻摇了摇头:“她一向不擅长撒谎。”
王玉仍然心中存疑:“可是孟泓他们才被太子革职,难道没有报复之心?要是他们怂恿得呢?”
“给那几个姓孟的革职的人可不是我,是徐大人。”司修已经送走了司姚,从外面回来,显然是听到了王玉的问话。
王玉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就挖苦起司修来:“那是!徐大人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