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不能杀他!他可是马达的亲弟弟!”司蓉郡主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王敬已经站在了那被绑人跟前,但没有动手,不是因为司蓉郡主的劝阻,而是他从没有杀过人,也不知该如何杀人。
司元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司蓉。
但韩夫人开了口,还带着讥讽的笑容:“郡主对自己的亲弟弟,也没见这么关心过!”
司蓉没有理会韩夫人,她跑到司元身边,拉住司元的衣袖:“父王,不知者不为过!马耽离开永昌时,陈将军还没有签下生死状,他并不知自己擅自返回永昌是违规的啊!”
在黑暗处,陈济正在向这边人群靠近,悄悄关注着司蓉郡主的求情,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救马耽,不得不半夜叨扰了司蓉,所以司蓉才会出现在这里。
韩夫人又一次反驳了司蓉的话:“马耽不知道,难道陈将军也不知自家下人要回来吗?为何不提前禀告大王?”
司元咳嗽了一声,慢慢喊了句:“陈济出来。”
陈济一惊,不想黑灯瞎火中,司元已经看到了他,他只好灰溜溜出现在人前:“卑职……卑职连日忙于练兵,忘了马耽之前告假探亲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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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探亲?”司元笑盈盈看着陈济,目光耐人寻味。
陈济没敢立即作答,他知道司元是极难被骗的,他不好撒谎,但如果坦诚事实,他就是擅自使下人出入永昌、并挑起内讧,一下子犯了两条罪状!
马耽眼轱辘一转,忙向司元跪下:“大王息怒,小人真的是回乡探亲!只因陪家母上街时,闲聊之中偶尔提到了王驸马而已,不想就被公主听到了!小人不是有心的!”
司元的目光仍在陈济身上,轻飘飘地传达了他的命令:“泄密者,死。挑内讧者,死。若是他私自所为,他死;若是你指使他所为,你死。”
听见这话,陈济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当然怕死,但他又岂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马耽?
“公子,属下多嘴犯的错,绝不连累公子!”马耽突然使手脚上的绳子全部断裂,他敏捷拔出王敬手中的剑,自向颈前一抹,顷刻倒地。
陈济愣怔住了,他望着躺在地上、血流如注的马耽,心隐隐作痛。
司元又看向王敬,目光冰冷:“该处置你家的了。”
王敬踉跄疾步到玉儿身侧,护住玉儿,咬牙大呼:“我的女儿没有犯错!”
陈济看着王敬那紧张、惊惧的面庞,不禁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料想王敬一旦失去女儿,自然比他失去忠仆更加心痛百倍。
“大王有喜,老夫特来给大王道喜了!”王逸不知是从哪里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司元对面,向司元躬身一拜。
司元上下打量了王逸两眼:“是王司徒?”
“大王好眼力!”王逸满面笑容。
司元又问:“孤王何喜之有?”
王逸笑道:“大王新媳尚未及笄,如何行合卺之礼?不若再等几年,待犬子携女归家,请王子带人上京迎娶。到时候,大王也更方便为孝宗之死讨回公道,岂不是双喜临门?”
以娶亲之名,不损一兵一卒便能入京,不劳民、不伤财,那绝对是个好主意!
司元点点头,笑得与王逸一般从容:“王司徒所言甚是,孤王与公主结亲,理应隆重,岂可草草为之?就请王司徒先将孙女带回去,好生照顾。”
“谢大王。”王逸又向司元行礼,随即招呼王敬、桃叶等人带玉儿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