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是不敢自己单独骑马了,她见王敬已经在门外上马,就习惯性地上了王敬的马,坐在王敬身后。
准备出发时,陈济追出来送行,他怀里揣着一个纸包,追到马下递给桃叶:“丫头,这个带着!”
桃叶抬着疲惫的眼皮,瞅了一眼那个纸包,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东西?”
“瓜子。”陈济笑笑。
“瓜子?”桃叶有点纳闷。
陈济仰视着桃叶,解释道:“我们假成亲那晚,你因为睡不着,嗑了好多瓜子。昨晚你又睡不着,所以我找了些瓜子来,你带着,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
桃叶有点惊讶,陈济竟然知道她昨晚失眠了?
她看了坐在她前面的王敬,王敬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就静静面朝前方坐着。
她便接过来瓜子,道了声:“谢了。”
陈济笑点点头,又对王敬说:“劳烦王兄,要好好照顾她。”
王敬冷冷一笑,仍旧目视前方:“王某一向不擅长照顾别人,陈兄若是不放心,不妨将人留下,亲自照顾!”
桃叶听见这话,真想立刻下马!
王逸忙过来做了和事佬,笑对陈济说:“贤侄不必担心,老夫看待桃姑娘就如同亲生女儿一样,自当好生照顾。”
桃叶听见这句,不得不给王逸一个面子,于是又安生坐好。
“世伯保重!”陈济朝王逸作揖,又亲自扶王逸上马,再次相互拜别。
王逸这才带着王敬、桃叶,还有琼琚、崇丘,一起往巂唐出发。
因为差事不必着急,他们走得不快,桃叶和王敬虽然同乘一骑,却都保持着沉默。
在路上,王逸一直留心着桃叶的状态:她眼中无神、精神恍惚一副完全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知心思游离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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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虽不知桃叶昨夜为何失眠,但他知道王敬昨晚睡前去找了桃叶一趟,至于两个人之间因何闹得不愉快……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也就大概也能猜得出缘由。
王逸知道桃叶在出神,却只管喊话:“桃姑娘觉得,永昌宫中的那位白夫人如何?”
“白……白夫人?”桃叶感到一阵诧异,不知不觉把方才所想的乱七八糟都给丢到了脑后:“大王身边那个,不是韩夫人吗?”
王逸笑点点头:“白夫人是大王的另一位夫人,也是韩夫人的表姐。”
“啊?”桃叶觉得十分有趣,她热爱八卦的老毛病顿时又犯了:“那白夫人和韩夫人,哪个更美?”
王逸笑道:“老夫没见过白夫人,不敢说,但韩夫人更年轻,年轻,往往会觉得好。”
“大王还有别的夫人吗?”桃叶已经完全被永昌王的家务事转移走了注意力。
“没有了。”
“那白夫人,是司蓉郡主的母亲吗?”
王逸见桃叶越问越感兴趣,便系统地讲解起来:“司蓉郡主的母亲是大王的结发妻子,曾为大王生下一子一女,但母子二人都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大王很伤心,不得不与女儿司蓉郡主相依为命。后来,大王受封为王,不愿另立王后,但为子嗣之故,将永昌郡郡守的女儿白羽纳入王宫,封为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