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向司元躬身一拜,象征性地谦虚了一下:“大王谬赞。”
韩夫人笑向王敬道:“能者多劳,这接下来挖掘金库之事,还得多劳令尊费心。”
王敬仍颔首作答:“能为大王和夫人效劳是草民父子的荣幸。只不过,金库分散于永昌各县,每县都有百姓,金银出土,最怕引人注目。倘或未完工时,消息传出永昌,岂不惹祸上身?”
“王驸马请放心,消息不会传出永昌。”韩夫人说这句话时,看起来饶有把握。
陈济暗思,韩夫人敢于这样说,料想永昌边界的每一条路都极有可能在永昌王的监控之中。可是,他几次往返于永昌内外,却不曾发觉边界有人驻守。
王敬也听出了这么个意思,但他和桃叶是直接从高空飞进永昌的,更不可能知道永昌边界有无防守。
司元向韩夫人摆摆手,慢慢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世间从无万全之事,王驸马所虑有理,小心为上。”
王敬又躬身一拜,道:“若要掩人耳目,参与掘金之人需少之又少,还需找些别的借口以动工,每次采出数量也不宜多,如此一来,必然耗时。”
司元淡淡笑着,并不在意:“三年五载也不妨事。练兵比掘金更慢,况且,最耗资之事并非养兵,而是有朝一日入京。”
说罢,司元看韩夫人一眼。
韩夫人乃嘱咐王敬:“还请王驸马在掘金时做好账簿,若需动用,不必事先告知,记在账上就行;若需人手,尽管随时开口,各县县令皆可听从差遣。”
王敬一一应承。
韩夫人又取出一方铜印、一封文书,置于木盘中,走到陈济面前:“宫中有一中郎将,名尚云,大王以命其为左将军;自今日起,陈济为右将军,一同带领新军。”
陈济忙双手接过铜印与文书,向司元一拜,又问韩夫人:“不知臣是否能见一见这位尚将军?”
韩夫人道:“陈将军不必心急,过两日,尚将军自会登门拜访。”
陈济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