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声豹鸣遮掩了谁的心绪?
……
“是叛逆吧。”许久,小战答道。
“是曾经受过伤。”小道低移视线,“这是一只曾经被关过很久的凶兽,拥有了自由,再被‘关’进笼子里,却是陷入了疯狂。”
“它拥有过自由吗?”小战不觉地冷哼。
“嗯?”少年疑惑。
“若树林为牢,它可曾自由?”
“若隐土为牢,它可曾自由?”
“若天地为牢,它可曾自由?”
此话一出,那回绕枝头的风,似停了;那虫鸣嘈嘈的林子,似静了;只有那眼神哀伤的孽豹,发出呜呜的哽咽。
“我身在高地,看平民,亦有人在高处,看着我……”战天殇看着眼前受伤的野兽,忽又转头看向远处;视线所及是林木丛生,根系错杂;便透过林间的间隙看天上的白云,低声说道:“谁知道在更远的高处,是否有什么东西,在俯瞰芸芸众生呢?”
小道先是一惊,猛地反应过来,捂住小战的嘴,虚声道:“你疯啦,在九天之外,自然是神明在俯视众神……”
“哪有什么神!”小战挣开他的手叫道。
小道又捂上,气声道:“不许说!管那东西存不存在都不许说!”
“总有一天我要看看这……唔,唔……”
另一边,一个拿着酒葫芦的老者,一双瞪大的昏黄老眼,蕴积着暴雨似愤懑。老者微胖的脸上络腮胡子根根颤抖,脸颊涨得通红。
像是有什么人欠负他太多太多,一提及它,他就要暴走!
嗖!这一遁不知多远。
老者从虚空中显身,一出现便是胡乱的拍击六七掌,十几棵大树应声倒下;一瞬间,老者的愤怒如暴雨倾泻,天翻地覆,残枝败叶漫山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