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高中注册的时候，王父在拥挤的办公室里面，听到老师说不能让学生带手机，于是他当场指着王念娣的鼻子说道：“听好了！老师都不让带手机。”

当时王念娣低个头挨骂，心里难受极了，那么多人，王父却这样对她。

学校考虑到有学生需要和家长联系，就允许同学们带老人机，王念娣就把手机放家里，拿王母不用的老人家来学校。

高中学业紧张，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王念娣终于松了一口气。

月呦莜倒是带手机，但只在休息时间看一眼。

长大了，朋友之间渐行渐远，月呦莜和王念娣虽然同一个班，同一个宿舍，但两人关系还是隔了一条沟壑。

月呦莜优秀，阳光，很讨人喜欢。

王念娣自卑，懦弱，就像一个透明人。

与其说两个人关系疏远，不如说是王念娣单方面不肯踏出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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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娣捂着肚子，犹豫了很久才来到月呦莜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呦莜，可以借一下你的卫生巾吗？”

学校封闭式管理，她的卫生巾没来得及买。

月呦莜视线从手机里面移开，她睡上床，就把脑袋伸出去和王念娣说道：“可以呀，就在我柜子里面，你拿就好。”

王念娣说了一声谢谢，就去拿了。

不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呦莜，你的就剩下一片了，要不算了吧？”

“不用，你拿去用就好，我让我爸给我送来，很快的。”月呦莜随口答道，然后低头给月津渡发消息，对面秒回。

王念娣“啊”了一声，问道：“月叔叔他不会介意吗？”

“介意啥？”月呦莜不解，“这不是很正常吗？当初我第一次生理期，还是他教我的呢！这只是女孩子的正常生理现象，他比我还紧张呢！”

“可是我爸会。”王念娣闷闷道，“有一次我不小心弄到了自行车的坐垫，他说脏。”

“什么？”月呦莜猛地瞪大眼睛，“不是，你爸不知道这是正常的吗？你又没办法保证它不漏，至于说脏吗？”

“他知道的，可就是嫌弃。”王念娣整个人被难过包裹着，“你知道吗，我妈和我说，以前还没有我们的时候，她生理期疼到肚子疼，求我爸给钱她去医院看，他都不肯。”

“呃。”月呦莜气得语塞，“那个什么，我不是故意要说你爸爸的哈，就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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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呦莜手机也不玩了，坐直身体和她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