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是联邦的二公子，亦是我曾经真心效忠的主子，而你们只是他闲来无事之时随意落下的一颗棋子。”

看着已然是有些呆愣的戚风，苏玉珂毫无感情地叙述道，好似一切在他眼里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一般。

“你……怎、怎么会……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若是你不想篡位直说就行了，没必要撒下这么大的一个谎来骗我吧。”

看着苏玉珂那淡漠的表情，戚风感觉自己的观念受到了侵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如果可以的话，就找个机会早点离开这里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管在哪里都能够过得很好的。”

看着戚风脸上那难以置信的神色，苏玉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带劝慰地道，其中落寞之意不知凡几。

“我……你、你是在骗我的吧，这里可是帝国境内，就算楚霖真是联邦的二公子他也应该在联邦那边才对，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

即便苏玉珂已然是将真相给摆在了他的面前，戚风仍旧是不相信，因为这个所谓的真相对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他私心里就不愿意相信联邦二公子会来帝国以身犯险，更不相信联邦二公子会是楚霖这个残暴的男人。

“戚风，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一直不愿意相信，究竟是不愿意相信我，还是不愿意怀疑联邦……”

看着情绪近乎是崩溃的戚风，苏玉珂的心中一股苦涩的情绪疯狂地蔓延，此刻的他对自己的决定感到了深深的怀疑。

他在内心中不断地质问自己，为了联邦背叛自己所爱之人究竟对不对，同时心中对于联邦的滤镜更是在不断碎裂。

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联邦，因为他苏玉珂欠联邦，欠楚霖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只有他穷尽一生才能够还完。

更何况他生于联邦，长于联邦，更是因为联邦的栽培才能够有现在的苏玉珂，不然以他的身份又怎会有如此成就。

可无论如何，他总归是负了那个深爱着他的女子，那个如同太阳一般温暖了他的女子。

所以在看见戚风的那一刻，苏玉珂才会如此的多管闲事，只因为他在戚风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是另一个拥有第二个选择的自己，尽管戚风与他一样都是联邦的子民，可他并不欠联邦什么，所以只要他想，就可以毫无心里负担地离开。

可即便苏玉珂看得再通透，他始终是算错了人心，他，漏算了戚风会为了紫姬心动。

“……我、相信你……可我别无选择……”

看着那仿佛是要碎掉了的苏玉珂，戚风感觉自己的喉咙异常的干涩，短短的几个字，他说得却是艰难无比。

就像他所说的话一般，他别无选择，因为在这里还有他在意之人，亦是他戚风心悦之人。

尽管那人现在已然是忘记了他们之前的约定，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岂是那么容易能够淡忘的。

更何况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的一个时间段，他曾经保证过，此生会将其当做第二条性命般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