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无奈,只能跟随柳薛,为他生儿育女。”

而当她得知秦文渊正是当年村里的那个秦文渊时,她再次巧言令色,欺骗柳薛,转而投向秦渊的怀抱。

“柳薛至今仍以为菱梦是被迫无奈,才委屈自己与秦文渊为伍。”

而他在家中,仍然可怜兮兮地啃着烧饼,带着那个十岁的女孩。

盛允蓉听完这一切,良久无法平复心中的震惊。

这故事……实在太过扣人心弦,令人回味无穷……

这两个名字,柳梦与秦文渊,无疑是同根生的产物,简直是……一丘之貉!

“妹妹,眼下的局面,我们该如何应对?”盛弘烨跃跃欲试,心中明白这样的事件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盛允蓉轻笑一声:“一个寒窗苦读十几载的秀才,竟为一个柳梦,抛弃了故土亲人和壮志……被人欺骗玩弄如此之久,也该让他彻底清醒了。”

深夜,一纸密信无声无息,疾驰如风,翻越重重山岭,终于在三天之后抵达了柳家村。

在柳家村中,一间以泥土草草糊成的陋室,煤油灯的微弱光芒直至夜深仍未曾熄灭。

一家人围坐在粗糙的桌旁,面对着那封长达数页的信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号和呐喊。

他们的愤怒、不甘与痛彻心扉仿佛穿越了十几年的岁月长河,集体倾泻在了柳薛的身上。

柳薛的手指微微颤抖,他那只剩下皮包骨的脊背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瘦削的面颊下,一双充满血丝的沧桑眼眸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信纸落地,揭露了上面字字刻骨的语句。

亲启。

柳薛,或许你已不记得我是谁,更不记得十几年前你许下的承诺。

我来提醒你。

我是你从小指腹为婚的妻子,与你一同长大的童养媳。

是你十几年前信誓旦旦要考取功名,风风光光迎娶的徐如。

我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你是如何度过的。

因为我和父母一直以为你早已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命归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