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在即,辰宁直觉二人短期内恐怕无法再见。
百里彦几番欲言却未说的话,她也不再追问。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是是非非计较不停。
二人滚在榻间,只由着情丝纠缠不清。
情动之间,帘幕下声息交缠,哪管得今夕何夕。
只百里彦还心心念念:“明日我去送你!”
说完,也不管辰宁回不回话,攀着她唇角啃咬起来。
辰宁好半晌才寻得个空隙,按住百里彦正欲作乱的手:“你消停些,小心明日起不来。”
“放心,我起得来。”
“不行,”辰宁拦得辛苦:“我起不来!”
闻言,百里彦低笑了一声,忽而郑重其事道:“那好,先欠着,回头得给我算利息。”
辰宁翻了个白眼,卷了被角滚到一边,将自己裹成粽子的模样。
她累极困极,不眨眼的看着百里彦。
脑海里想着明日一早还得随军出征,又想着还有许多事来不及交待,于是一桩桩一件件的捡着来说。
有京城府里的,有瑶城府上的,有京城铺子的活儿,又夹带说说瑶城椿城的。
似醒非醒时,她似乎又提起了旁的,可百里彦只是眉眼含笑的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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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百里彦掐着时辰叫醒了她。
外头天色灰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