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宁拿了信,见这里头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忍不住挑了挑眉,只见心中洋洋洒洒将来福的身世与浮云宫前前后后的恩怨写了个遍。
辰宁忍不住叹了一声,转头看向来福问道:“从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差不多都记得了,”来福抿了抿唇,似乎又掉了泪,他低下头:“公子,你教我修行吧,我要习武,我要炼身,我要回去看看。”
辰宁心想看来这封印并不是多难解,难怪雁娘在给她的信里半字都未提及。想来当初浮云宫的元老封印来福的记忆时,也是希望来福能记起的。
倒是不用辰宁来想办法。
她看着眼前的来福,三年前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儿,如今看着,倒像是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既如此,你也决定了,明日开始,你就来院中找我,我只每日晨间予你两刻钟的时间,其他时间,你自行参悟修行,我会来查。”
辰宁原本想叫他莫因为恨意强行修炼,可转念一想,若是来福恢复了记忆,那浮云宫如何落败,如何覆灭,想来他都是看在眼里。
辰宁到底不是来福,来福会如何,她总是能引导,但总不能强求他阔达。
更何况,她也并非阔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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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梭,一梭一去一浮生。
世人来往熙熙攘攘,为名为利。
南府办丧事时,山阴南家出现在了南府,此事虽说不大,却也惊动了东胜国国君。
后来便时常召了留在京城的南瑾面圣。
用南瑾后来和辰宁说的话,国君话里外话外都是要南瑾留在朝堂的意思,南瑾好说歹说总算给推了。
辰倒是有些好奇:“若是你无意朝堂,又何苦在武英会上夺个单项魁首?”
南瑾笑了笑:“我想在人前出个风头,与我想替人卖命,能是一回事吗?”
辰宁挑了挑眉,倒是意外他的直言不讳。
东胜国国君沈煜,的确算不上什么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