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莺的眼里尽是恐惧:“没有,我不认识司徒寰,我不认识他,我也不认识你。”
她低头拔出那柄短剑,剑身上却是鲜红的血,这让她更加疯癫了。
“你说为什么?你不是她,你不是宁宁,你把宁宁藏起来了对吗?”她看着手中的短剑,任由鲜血从剑锋滑下,落入她握剑的手掌间。
她出神的望着锋利的剑刃,喃喃的说道:“他说了,杀了你,游戏就结束了,我们就能回家了,可是你怎么没死呢?是哪里出了错呢?”
辰宁看着她这模样心头一颤,她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间呛了一声,一刹那的痛令她眼前皆是虚影,她忍着剧痛:“莺莺,你清醒一些。”
可穆莺却稍稍歪了头,似是思索:“清醒?对了,那个人说了,要杀你,就要把你的心挖出来,你才会死,对,他就是这样说的。”
她望着辰宁,忽然间神色天真至极:“宁宁,你认识司徒寰吗?”
辰宁她靠在墙上,手捂着腰间的伤口,鲜血从她的手指缝隙间滴落。
她听见司徒寰名字的时候,心就已经死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滴落的鲜血中,隐隐约约还有些金色的微光,那是神元破损之相。
她看着穆莺步步逼近,脚下已经渐渐支持不了了,只能不停的摇着头:“莺莺,住手。”
可穆莺已全然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提着剑要来剐她的心,辰宁只能看着她渐渐靠近,直到她抬起手刺来,只能忍着痛意闭上了眼。
耳边似一阵风吹来,而心上的痛迟迟不至,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脚下突然间一软,却坠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睁开眼,只模模糊糊瞧见一个影子。
来人是刚到的百里彦。
“阿宁!”
辰宁松了一口气,想回应他,却忍不住周身剧痛,她伸手抓着他:“别动她。”
辰宁伤得极重,百里彦没了心思去看着穆莺,他转过身,抱着她一路往外去:“阿宁,你撑住。”
“我怕,怕撑不住。”
“我能救你,你千万撑住。”百里彦俯身在她耳边:“你想回东海吗?我们回去,你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