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宁一醒,便听说国君昨儿夜里下了道圣旨,解除平王与万廉的婚约。
她原本还有些奇怪,以为国君还是贼心不死,还想给平王塞他那个不成器的皇子呢。可等秦羽告诉他说,万廉被以胭脂铺一案主谋的事由,已经秘密处死了。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百里彦远在瑶城,这事儿看着不像是他会做的,难不成是龙寅?
正思量呢,又听得秦羽说是平王自己入宫揭发的,顿时对这事儿的离奇感又刷高了一层,上一次抓着芥以说是真凶,可还是示众了的,到了万廉这里就剩“秘密处死”四个字了?
她要是记得没错,早在昌王府嫁女时,平王就已经知晓万廉身份了吧,多得是机会揭了万廉的假面,怎么也和秦不赫一样,偏偏要在这胭脂铺上做文章才行?
难道是觉得刑司的人也得罪了她?
不过总的来说也是好事儿,辰宁稍稍想了想此事,便起身高兴的往外去,她这会儿想找龙寅打听一下此事的详情。
才走到院中,便瞧见易辛往院子里来,忽然想起了别的事。
“易辛。”辰宁唤了一声,就见易辛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公子叫我?”
走得近了些,辰宁瞧见她掌心道道伤口,心想着昨儿入夜前瞧着还是好的,怎么这会儿这样了?
辰宁从怀里拿出随身背着的伤药递给了她,示意她用上,又皱了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易辛愣了一下,忙收回双手藏在了身后,一声不吭。
辰宁看她不愿意说,倒也不强求,嘱咐了一句:“手上伤没好,就别碰水了,自己去山中歇几天。”
易辛忙摇头,又想起辰宁昨夜提点她那几句话,有些不安:“公子,我昨儿夜里出去了一趟,公子不是说起照夜公子吗,我就去找了找他,然后,路上遇到了些事儿。”
辰宁看了看她手中伤痕,虽说只是些皮外伤,但对易辛来说,能伤成这样也不容易了,她忍不住皱了眉问道:“多大的事儿,还能把你伤成这样。”
“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我疏忽了,那东西是冲着一位大人去的,我也是顺手帮了一下。”
辰宁听她这话,却上了心,于是多问了一句:“哪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