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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炽被投入了刑司的大牢里,国君对其刺杀镇南侯的行径大为光火,也不过审,只说先将他关上个一年半载再说。
秦国公府得知这个消息,倒是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现下只能再徐徐图之了。
于是秦国公寻了个机会到刑司,准备借探望之机好好问问他那不争气的小儿子。到底脑门子是在哪儿被人踢了,想不开去找百里彦的麻烦!
可到了刑司,却连赵炽的面也没见到,就让龙寅给送出来了。思前想后,总觉得不能这样就算了,于是秦国公干脆回府挑拣了几件看着还不错的东西,赶着时间又往镇南侯府去了。
镇南侯倒没有说不见他,反而大大方方的开了门,又亲自来迎,这就让赵谨有些捉摸不透了。
二人在堂中坐下,寒暄了片刻,赵谨直奔主题:“侯爷,我今日上门,是想问一问犬子的事。”
百里彦等的就是赵谨这句话,见他开了口便也畅快的笑了:“国公不必拘着,尽管问便是。”
赵谨斟酌了片刻,而后说道:“侯爷也知道,我这个儿子在这京城里,半点用也无,又多有骂名,但是,要说刺杀侯爷这样的事,我想着,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百里彦点了点头,低头碰了碰茶盏,缓缓的开口:“国公这话,我也知道,只是当下要赵二公子的命的,却不是我。”
赵谨愣了一下,只觉得百里彦这话里有话,凑近了来:“侯爷的意思?”
百里彦状似惋惜的叹了一声:“虽说我三番两次遇险,但这些人,的确与赵二公子没有直接的联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赵二公子终究是替他们做了嫁衣,”百里彦惋惜的说了一声,而后站了起来,似乎也在斟酌如何将此事说给赵谨听。
“还望侯爷明示。”
“国公可记得,前些日子你接了朝廷监任铸造司的活?”
“记得。”